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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破槿院,就得对上姓吴的。
以少真府此时的处境来讲,翻脸对他们没有好处。相反,留着碎玉人母子,一旦有事就可以推出来挡箭,除去公义也好私心也罢,到时候吴患子都不能在独善其身。
而是必须站在所有人面前,挡住危险。
闷声道:「容我想想。」
说罢,松开了某人。
箕鴀得乍得自由,大口喘气。
嘴上没骂娘,心里卖麻批。抚摸着脖子,火辣的刺痛让他几次想破口,然苏十方的话让他来了劲。
两耸一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道:「我无所谓的,左右我这辈子值了。
就是菰晚风若是成功,她闺女在咱们府上,到那时……事情,恐怕就不是您想怎样就怎样?」
「你威胁我?」
「诶,这怎么能叫威胁?
要叫,也是善意的提醒。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的交情岂是姓菰送一个女儿就能改变。」
「哦?」苏十方气急而笑,道:「如此说来,倒是苏某错怪了你?」
箕鴀抬眸,不避不闪。
道:「错怪不至于,换了箕鴀也是如此。我虽愚笨,多少也有几分自知之明。这次咱们用计迫使菰晚风嫁女,借其势巩固我等之威使得以吴长老为代表那些个人闭了嘴。
可究竟是咱们逼迫他菰晚风,还是他菰晚风有意如此,意图借女儿插手少真府,这事咱们心知肚明。
少真无一已死,咱们再没有一个像样的人能出来支撑。
不借其势,不足以三家鼎足。
可借了,不亚于玩火。
我承认我是想过过人上人的日子,可我还没蠢到忘了自己是谁。菰勒勒虽然漂亮,可菰晚风的女儿又怎么是省油的灯?
娶她,图的鱼帮水水帮鱼。
如果不能与之交恶,何不如加入其中?」
反正势都借了,外人看只会认为两家合一家。干嘛不趁着机会彻底斩草除根呢?没了弦氏一脉,少真无一的孽种也就什么都不是。
而没有两者,你才可以光明正大坐上家主之位不是?
我说的可在理?
然苏十方听后默然许久,并没有轻易松口。如此一来,可就不是他想要的,久而久之,手心不免沁出汗渍。
说到底,他也不是真的无所谓不怕死。反之,他所谓的很更怕死的紧。
美人如此多娇,死了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