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其实已经毁了,但是箕鴀不在意。尤其是那些丑陋的痕迹早已经被遮起来,好的人皮面具,总是看着完美自然,让人赏心悦目。
箕鴀有些惋惜的收回大手,道理都懂,可问题是怎么让苏十方那老小子上钩。
那老小子,并不好糊弄。
冒然和吴患子翻脸,代价不小,他不会蠢的算不出。
看他如此,依兰低头理好衣服,笑了。
那又如何?
什么利益能敌得过自己的性命?
他姓苏的再怎么贪利,可他不会和自己的命过不去不是?外面现在什么情况?那是五步一死人,十步一白骨,到处都成了人间炼狱。
都这节骨眼,有人私自外出置府上与险境,他苏十方能忍?
箕鴀见状,瞬间了悟。
妖精……
得到答案,当下他也不含糊。
找到苏十方开门见山,直逞来意。
可是苏十方并不想做菰家的工具,更不想为他人做嫁衣。菰家的势可以借,但菰家的事不可以做。
话没说几句,就让下人送客。
可箕鴀哪是那么好打发,互惠互利的事情只惠你不会惠我怎么行,有来有往,才叫合作共赢。有来无往,苏长老,您觉得还由得了您吗?
道:「长老这话,可是想清楚了?
我这人不大会听话,您要是想好了,我可就照您说的去做。」
到时候要是发生什么让您不愉快的事,您可千万别诧异。
苏十方气结,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天被这腌臜之物给威胁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然他又不得不承认,如今的箕鴀已经有些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当一颗棋子不在安与一颗棋子时,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道:「你想做什么?」
箕鴀挑了挑眉,很满意他的识趣,皮笑肉不笑的舔、了舔、嘴皮子,道:「不是我想做什么,是您打算怎么做?」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外头大乱,有人不安于室,私自出府。我是条贱命,死了就死了,不亏。
您就不同了,您是要做大事的。要是折在这里,可就得不偿失了。」
忽的,他顿下不语。
只两眼盯的人浑身不适,就在人忍无可忍之时,莞尔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宫里已经变天,苏长老想要做大事,难倒不应该清楚谁才是咱们未来要效忠的对象吗?
大好机会就在眼前,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
一旦弦氏起来,凭这次宫闱之乱咱们知情不救,就足可治咱们死上三五回,你难不成还想着两边不得罪,谁赢了就支持谁?
我告诉你吧,晚了。
闻言,苏十方突然暴起。
一把扼住其脖颈,死死抵住门板,恶狠狠道:「说,这是不是也是你那个神秘恩人搞出来的事儿。
故意和菰晚风串通一气,你早就不和咱们一条心?」
箕鴀白着一张脸,眼看就要嗝屁却是不急不躁,既不辩解也不否认,笑道:「您老是明白人,又何必多问呢?
眼下三味已经离开槿院,是生是死全凭您做主。错过这个机会,您要想再动手可就难了。
我做不做家主无所谓,可那个若是降生,吴长老还会眼睁睁看着吗?比起我,起码那孩子可名正言顺的多。
届时,您说还有多少
人是支持您的?」
这话好比一记重锤,狠狠抡在其心口上,疼的人不由自主往后一退,顺便也让某人逃过一劫。
苏十方何尝不明白这些事情,但是吴患子并不是说动就能动,要解决碎玉人母子,就得先破了槿院外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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