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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为何?




……



破郎中尚且不敢直撄其锋,汝何来自信可与天斗?



可是先生……



他让你必要时护其安危,可没让你身入局中。



一枝春笑了,笑中有泪,吸气叹道:身在局中如何不入?



我不是你,做不到那般超然冷心,将世事看的分明。



我也想过学你置身事外,可是了解了他后,我发现我那颗没什么温度的心,它做不到。



它开始跳了,有了喜怒哀愁。



人身难得,似他这般更难。



为什么我们不能帮一把,为什么要眼睁睁看他走上绝路。



因为这是他的命。



命,什么是命?一枝春笑笑的抹掉眼角泪痕,笑道:我若信命,只怕还是沇水河畔的一株不起的草,如何能独占这一枝春?



我既能挣得自己的命,他为何不可?



他与你不同。



有何不同,你方才不是说人命相等,无有分差。如何到了我和他,就不同?



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命同运不同,运能修改,而命是即定的。



我不认同。



世俗尚且知晓运有高低命有起落,命虽既定,亦可积德行善以避无常。生死有份,亦可延寿绵年。



如何,到这就行不通。



神沇闻言,洞悉其心思。



道:积德行善可避无常,那是天与俗子一点恩泽。红尘本苦,六道难挨,若无一些生机,你叫那真正有德有善者如何存活?



倘若仙道神道也得如此,那么为仙为神未免太容易。



世人又如何晓得,修行如逆水挽舟,停一棹,便是此生无缘。



你在沇水河畔挣扎多年,当比任何人的都清楚。那峭壁求生,流水湍急,朝风暮雨翌日雷霆霹雳加身,哪一日不是死生刹那,命在旦夕。



生之难,死之易。



不谛与朝露,不下于梦幻泡影。



怎就,执了?



一枝春听罢,心底愈发痛苦难受。道理她懂,可道义使她夹在中间两相为难。



忽的眸光乍定,纳掌催元。



抬手探向结界,今日她一定要出去。



岂料她掌风稍近,结界骤然射出绝大阻力,竟是把她的掌风化与无形。



她不死心,连发数掌。



然结果,无一不是如此。



神沇看在眼里,垂眸微敛。



道:你之能为,皆自吾授。当知吾若不许,你做什么都是徒劳。



既如此,何不坐下与吾一同等候。



话音刚落,顿见一条人影窜出小院,紧接着又一条,一条之后紧随了一群,庶几再一条。



先出的是古明德,随后的便是许久吟,墨如渊以及春秋翰墨的弟子,最后的是小云。



一枝春站在门口,一界之隔看的分明。



眼睁睁看着,却无力阻止。



倏然,她面露痛苦。



噗的,喷出一口朱红。



随即,倒落下去。



神沇目光骤凛,刹那身形离座。



将人接在怀里,看着这白森森的俏脸因疼痛蹙起的眉头,不由的发出叹息。



你这又是何苦?



个人业个人担,个人造化岂由他。



你可知,这一时的不落忍将使他万劫不复。



可一枝春并非真的晕厥过去,短暂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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