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合上,道:修为到了
你与吾这般境地,当明白有些事是不可改变。
你屡次插手,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我……
一枝春攥紧粉拳,千防万防没想还是让浥轻尘钻到了空子。忽的,她似是想通了什么,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神沇。
她说呢?
就算素鹤三味这边出了纰漏还有自己兜着,自己已经连夜安插人手各处防着,怎么还是让人走脱?
颤声道:为何?
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却还和我在这里说道理?
既如此,你何不如不做?
也好过,造成如此局面。
而面对她的质问,神沇显得气定神闲,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掌心,浅笑淡然。
道:吾有导正之责。
霎时,一枝春娇躯战栗。..
扶着桌角急切起身,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她想哭又想笑,最后哭笑皆不得。
狠狠的别过脸,低低的自嘲出声,问到:连我也不能另外?
不能。
那他呢?如果不能,你为何要将他带在身边?
更不惜……
神沇眸光顿寒,道:他也一样。
呵……呵呵……好一个导回,好一个一样。
吾是为你好。
早就劝你不要和破郎中走的太近,你不听。劝你抽身,你也不肯答应。非但如此,还越陷越深。
你可知,天意之下,封印应该到了几许?
而今才多少?
一枝春慌忙移开视线,晓得他眼底的意思。
虽然知道他说的都是对,可还是浑身冰凉的厉害。她以为他种种援手,种种帮助,是默许了自己的做法。
不然怎会一而再的相帮,可是她错了。
他帮了三两次,却一次将自己所有努力都摧毁。
道:所以,你放她离开?
是。
好,好的很呐。
说罢,她转身就要奔出屋内。
神沇复端起清茶呷了一口,垂眸道:今日,你出不去。
话音刚落,顿见结界笼罩。
一枝春脚步骤停,霎时血色退尽。
两瓣朱唇白的发颤,哆嗦之间宛如雨打娇花。
道:放我出去。
吾不能。
会死人的。
吾以为你已看透生死。
那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一样的性命倘能造就二般生死?
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的。
抬手触摸结界,她知道今日是出不去了。一颗心乍然痛的不能自已,难以呼吸。
想过多少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他。
可他,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他怎么能,怎么能?
可不等她说完,神沇已经接过话头。
天定使然,生死皆同。
汝何敢言有差?他百里素鹤的命是命,芸芸众生便算不得命?
破郎中为何避走他方?汝以为真是为了离生刹土?以他之能为,凡有所求只需一言,便有无数人替其奔走。
为何他没有那么做,这点汝怎可不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