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笳,本王给你找来一单大生意!”李纯简赶在吃午饭的时间回来,累得满头大汗。
绿筠性子急躁,夺过李纯简手中的契约。
那契约上,盖了康王印章和宜城公主印章,一把用于婚礼的团扇,价值三百两银子,如何不教人心动。
宜城公主李纯簌,与李纯简,合称为长安双煞。
贺清笳瞟了一眼,淡淡地问道:“康王殿下是不是私底下与宜城公主达成什么交易?”
“清笳,六妹妹是我的死党。”李纯简笑道。
贺清笳收起契约,随意点头。
“清笳,这是六妹妹付的定金。我们今天中午可不可以加一道肉菜?”李纯简摸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塞给贺清笳。
贺清笳拈着银票,透在阳光底下看,秀眉微蹙。
李纯简见状,非常心虚地抽出第二张一百两银票,递给贺清笳,露出痛惜表情:“没了,真的没了。”
“阿筠,中午加一道葫芦鸡。”贺清笳轻声道。
李纯简听后,欢喜得鼓掌。
他这个康王太悲催了,手头没有银钱,还要讨好一个娘子过日子。所幸,这个娘子有良心,会在关键时刻维护他。
“康王殿下,我家娘子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绿筠猝不及防的爆栗子,砸得李纯简莫名其妙。
“清笳,清笳,我就要喊。”李纯简躲在贺清笳的背后,像只小奶狗一样窜来窜去,一声比一声娇滴滴。
“阿筠,名字而已,就是用来叫唤的。”贺清笳嗓音清冷。
语罢,绿筠收回拳头,气冲冲地离开。
午膳过后,贺清笳开始制作团扇。契约里头没有对团扇提出要求,贺清笳只能找李纯简讨要一幅李纯簌小像,构思一把贴合李纯簌气质的团扇。
李纯簌大婚那日,持着浅绛色缂丝缠枝莲蝙蝠图竹雕花柄团扇,从大明宫坐花轿,一路前往永兴坊朱雀巷风华街宜城公主府。
李纯简爱看热闹,抱着贺清笳的胳膊不撒手。
而绿筠被篮羽缠住,顾及不到贺清笳。
公主府上,驸马是礼部尚书独子蔡笛赋,与李纯簌拜天地的时候,李纯簌突然呕吐,吐了蔡笛赋一身,招致宾客议论纷纷。幸亏,蔡笛赋好脾气,换了礼服,继续行礼。
接下来的婚礼流程,李纯简表现得异常安静,教贺清笳狐疑。
据绿筠八卦,李纯簌是敢爱敢恨的性子,不会接受与蔡笛赋的政治婚姻,那么就有可能玩一出逃婚。
贺清笳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乳钉纹豆形嵌铜琉璃香炉,恍然大悟,便假装头疼,由着李纯简搀扶了去厢房休息。
“康王殿下,您待会儿是不是要将蔡驸马灌醉,方便宜城公主将杨院长偷过来,点上合欢香,生米煮成熟饭。”贺清笳捉住李纯简的手腕,眸光清明。
“清笳,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本王有本事灌醉蔡驸马,六妹妹却没有这个人手迷晕杨院长。”李纯简笑呵呵。
“康王殿下,宜城公主想要狸猫换太子,是她自己的事情。您若是掺和进去,依照方贵妃爱女心切的性子,必定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到您身上。到时候等待您的是,贬为庶民,流放千里。您认为,宜城公主有能耐替您求情么。”贺清笳轻叹道,转身离开。
亥时,贺清笳浅眠,被敲门声吵醒。
绿筠是惊醒的,卸下木板,看见篮羽搀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李纯简,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康王殿下,到底是您成亲还是宜城公主成亲,喝得烂醉如泥。”绿筠刚准备抡起拳头,却被贺清笳轻轻化解。
“清笳,只有你真心实意对我好。”李纯简瘫坐在地,抱住贺清笳的大腿,一阵猛亲,那脸庞上晕开的胭脂色,格外醉人。
“李纯简,你放肆!”绿筠踢开李纯简,怒不可遏。
篮羽见到主子受到欺负,立即与绿筠开打。
贺清笳长叹一声,感觉这一天天无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