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她是个有趣的人,既然她有如此信心,那让她一试又何妨。”
“祭司的意思是……”
“她不是想见我吗?我也想要见见她,既然如此,那九叶花上便放些有趣的东西,再给那鬼市之主好了。”
之前假扮祭司的那名女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属下明白了。”
言罢,她便行礼退下。
红发祭司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捏着琉璃杯的手逐渐用力,最后竟将那杯子捏碎,琉璃的碎片扎进她的手掌中,鲜血与葡萄酒一同滴落在铺着洁白羊毛毯的地上。
她一字一句道:“古加,为了稳定军心,你安心地去吧,你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三日后,知清浊如约将南疆将军的尸首送回南疆军营,此次煦朝方运送的人,都是自鬼市人马中选出的一等一的高手。
虽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一说,但知清浊实在不相信,这未曾开化的民族会轻易放过送上门的敌人。
果不其然,南疆人在看到他们将军尸首的第一眼,所谓叛变的谎言就不攻自破,自然是有人耐不住脾气,想要大开杀戒的。
但却被领头的一名女子用南疆语制止,“祭司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违令者,军法处置!”
而那群人虽然气怒,但面对这女子的命令,却无人敢行动。
平定住那些南疆兵将后,那女子从腰间掏出一个手掌大的羊皮锦囊递了过去,“这是祭司与你们鬼市之主的约定,拿走吧。”
运送尸首之人万万没想到此行会如此顺利,其中一人拿过锦囊后,便折返回到煦朝兵营,将锦囊交给了知清浊。
知清浊在听完他们的叙述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枚锦囊,随后用锦帕包裹着锦囊出了门,一路走到缎云川的营帐之中。
“真是稀客,师叔今日怎么来了?”
“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知清浊说着,将锦帕中的锦囊递出去,但缎云川却没有接过来。
他知道知清浊最近的动作,也猜到这里面是什么。
两人之间无需多言,他似笑非笑地望着知清浊,“我豁出性命帮师叔,不知能得到什么样的奖赏呢?”
“师侄言重了,师叔知晓你对暗器颇有研究,便想请你来看看,这对师侄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师叔帮我除掉文玉怎么样?”他像是没听到知清浊说话那般,接过锦囊后冲着外头的光瞧了瞧。
“可有什么发现?”
“或是师叔直接下令,让林悠然嫁给我?”
“里面可藏有什么暗器机关?”
两人都自说自话,都未回答对方的问题,却也在对方的语气与神情中找到答案。
“多谢师侄了。”
知清浊拿回锦囊,又往毒医住处赶去,锦囊的留香一直传到缎云川的鼻尖,他眼神变了变,嫌恶地用水将手清洗干净,却发现自己的指尖泛着隐隐青紫色。
那锦囊有毒。
知清浊一路走到毒医帐中,将锦囊交给毒医,他比段云川要谨慎许多,隔着知清浊的帕子接了过来。
“甭看了,这株九叶花还没法用了。”
毒医还未打开锦囊,便对知清浊下了这个结论。
知清浊倒也不奇怪,不然她也不会一直用锦帕包着这个锦囊,从未用手真正触摸过它。
“就算东西被毒浸染,对你毒医来说,祛了这毒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尊主说的没错,但老朽需要时间。”
“多长时间。”
毒医抬头看了她一眼,“最少三年。”
知清浊眉心一蹙,“这么棘手?”
“尊主有所不知。”毒医边将锦囊放入一个厚重的木匣中,边道:“老朽简单的嗅了嗅,这锦囊上面的毒就有五重,而且都是相生相克之毒,极为难解,三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