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讨论安排考试周的大会季老师都能迟到,我不知道对季老师来说,到底什么事儿才算重要。”
“为人师表,季老师都不能做到守时,又怎么要求学生按时上课呢?”
“还是说范院长就没教过季老师什么叫守时?”
听到恩师的名字,季晚浓掀起眼皮冷冷的看了过去。
当初李涛造的就是她和她恩师的黄谣,说她能当上文学院院长范建安的研究生,是她和范建安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她的导师是陪睡觉睡出来的。
事关师德师风,又恰逢评副校长的公示期,事情闹得很大,尽管事后学校证明了她和她导师的清白,但错过了公示期,她导师已经评上的副校长,就这么没了。
而李涛的导师侯博,则捡漏直接从副院长升到了副校长。
至于造谣的李涛,在侯博的袒护下只是吃了个记过处分,第二年也就消了,从此之后,李涛也成了侯博的爱徒。
“李涛。”任由李涛狗叫了半天的侯博,这时候才不冷不淡的站出来制止:“行了,开会了,季老师快点坐好,你已经迟到了,不要再耽误开会。”
季晚浓巧妙的隐藏好眼底的寒光。
小打小闹没意思,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钧。
她不是死了,她是等攒够了给这对小人师徒放个大招,一招毙命。
会议室的前排已经坐满,她走到了最后坐下,不受任何影响的拿出笔记本和参考教材。
会很长,除了要讨论安排考试周,还有暑期和高考招生的各项安排。
一场会议结束,季晚浓的笔记都写了整整两页。
“散会!”
大会结束,院领导和系领导还要继续开会,讨论今年高考的招生事宜。
季晚浓磨磨蹭蹭的收拾着东西,意料之中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侯博:“季老师,你留一下。”
教师们露出见怪不怪的表情,纷纷加快脚步走出了会议室。
李涛特意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得意洋洋里透着阴险。
季晚浓应了一声,刚走过去,就听到侯博严厉的诘问她:“季老师,我听说你心思根本就不在教学上边,只想着自己的论文?怎么,你入职还不到一学期就连样子也不装了,满脑子只想着评职称?”
当着一众院领导系领导的面,侯博这番劈头盖脸的指责,话很重,也很难听。
尤其是,很打范建安的脸。
季晚浓不但是范建安的得意门生,也是范建安的助教,而她能一毕业就留校任教,很大原因就是范建安给她担任助教期间的表现打分很高。
一如刚才李涛拿话挤兑季晚浓,表面针对的是季晚浓,实际打的却是她恩师范建安的脸。
季晚浓表情不变,淡淡的问:“侯副校长是从哪儿听说的?”
侯博:“你别管我是从哪儿听说的,我就问你,是还是不是。”
季晚浓轻描淡写丢下两个字:“不是。”
侯博冷笑,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在会议桌上:“季老师,你自己看看,你天天泡在图书馆写论文的照片都被拍下来了。有学生举报你教学态度不端正,只顾着忙自己的论文。你写论文,不就是为了给评职称做准备吗?!”
季晚浓看都没看那封‘学生的举报信’,“我写的不是论文,是教研。”
此话一出,侯博的表情稍微有点兜不住。
评职称要达到一定的教学年限这是最低的要求,其他还有许多硬性条件。
在国内核心期刊、一级期刊、二级期刊发表足够数量的论文或教研,就是硬性条件里的重中之重。
既然季晚浓写的不是论文,而是教研,那么不管她有多功利心,只要她想要在期刊上发表教研,她就必须认真教学,因为教研的内容就是由日常的教学工作所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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