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良心的家伙,快出来啊!快出来!……你赢了,我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你了……”
“你出来好不好?……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凶你了……元芷,你快出来吧!……”
朱见深边喊边哭,发了一通大大的酒疯。
覃吉把他扶回了乾清宫。
醉眼朦胧间,他看到一个女人扶住了自己,他强撑开眼皮看了看,咧嘴笑道:“元芷,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咱们不闹了,好好过日子,啊?”
一夜过得浮浮沉沉。
第二天,他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怀里搂着温软的人儿,他撒娇似地喊了一声:“头疼,元芷,揉揉。”
一双手轻轻揉在了他太阳穴上。力道却太轻,揉的位置也不对。
元芷每次给他揉的时候都是舒服至极,她这是昨夜累坏了?
朱见深有点儿心疼,昨夜他太放肆了。醉酒了就是把握不好尺度。
他闭着眼睛去亲了亲怀里人儿的脸颊。
鼻尖却是一股香甜的脂粉味儿。
他皱了皱眉,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个含羞带怯的美人,长得与元芷有几分相似,甚至比元芷还要漂亮几分。
可是,她不是元芷。
朱见深猛地跳了下床,厉声质问:“你是谁?!”
床上的美人儿立即跪在床上行礼:“嫔妾邵清儿,拜见皇上!”衣不蔽体,显得楚楚可怜。
朱见深慌得一比。
自己昨天把她当成元芷了?!
真是离了个大谱!
他愤怒地去找覃吉:“混账!这么大一个活人进了朕的寝殿,你们当作没看见?还是故意的?”
覃吉跪下哭诉:“回皇上,是太后娘娘见皇上伤心难过,特地送了邵美人过来,奴婢不敢不从啊!皇上最近茶饭不思,心神不宁,奴婢也担心皇上郁结五内,伤了身子呀!”
朱见深气得踢了覃吉一脚:“你们这么干,以后元芷回来埋怨朕,错处你来担着!”
覃吉连忙擦擦眼泪说道:“是是,这是奴婢的错处!方姑娘知书达理,定然会体谅皇上的苦处,不会为难皇上的。”
朱见深更加郁闷了。
她若是不埋怨朕,那才是出大事了!
覃吉苦着个脸,皇上这惧内,也是没谁了!
可问题是,这方姑娘到底去了哪里呢?
……
冬至节后,朱见深以册立皇太子礼成,赐给了上到公侯驸马伯,下到八品九品杂职等官员彩娟布纱,连南京的文武官员也来了个统统赏赐。这可是册立皇太子佑极时没有的待遇。
对于守卫京操官军及将军力士校尉勇士等,两万多的有职级将领各赐绢布一匹,二十万军人每人赐布一匹。
同样是皇太子,被逼着立的,和父亲疼爱着立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朱见深也化身成了老好人,连给景泰帝上尊谥这种事都答应了。真正地实现了心胸宽广、不究前事。
……
成化十二年七月初二,邵美人生下了四皇子,朱见深的皇位更加稳当。
可他也彻底绝望了。
宫内宫外,京城内外,乃至江南贵州,他都派了专人去寻找,没有方元芷的半点踪迹。
她怎么可以说不见就不见,一个转身的功夫就消失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半点征兆都没有。
不对,不是没有征兆。
前年八月十五的时候,她哭得伤心欲绝。从那以后,她就不哭了,只是笑,淡淡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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