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天被转入病房,到后续各种手续,时岁全程极上心地跟同。
这么忙着,一天竟然就不知不觉过去。
病房门口,女人紧紧攥着时岁双手,语气中满是激动,“时总,今天真的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们这样的一家人,真是死在大城市里都没人管。”
闻言时岁勾了唇,“没事。”
“俺听说......”女人眼神闪烁了下,“好像是那个包工头王庆祥把俺家徐天弄成这样的?”
说这话时,女人语气中隐约带着愤怒的味道,时岁听懂了她的话里有话,直言开口,“我明白你的意思,娟姐,既然这件事情发生在我的地皮上,我就绝不会放手不管。”
或许是在这个城市里收到了太多冷眼不公,也或许是面对男人住院一个女人内心不安,被称为娟姐的眼中忽地就有眼泪沁出来,“时总,你是个好领导。”
余光瞥见正单独坐在病床旁边的小小身影,时岁开口劝着,“娟姐,今晚我安排人过来,要不你带着孩子先回家吧。”
“俺和小刚在这里等等吧,俺带着孩子回家等也是干着急。”
许是曾经经历过家人住院的滋味,时岁太明白那种家人在医院,自己只能在家干等的感觉。
她笑了笑,“行。娟姐外面也挺冷的,你就进去吧,晚上我让人拿被子来给你和小刚,这样你们睡地舒服些。徐哥已经生病了,你得替小刚坚挺住呀。”
说完,时岁捏了捏娟姐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娟姐点点头,“好。”
随着房门一吱呀,娟姐已经进了病房。
时岁摸出手机打算喊人送些东西过来,忽地就有电话进来。
走到床侧,将手机放到耳边,几秒钟后时岁变了小脸。
唇角紧绷,时岁能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在抖,她的声音更是盖上一层愤意。
“他......”
意识到语言的愤怒不能解决任何,时岁语气几乎是在瞬间就冷静下来,她沉了眼神沉了语气,长呼一口后冷静道,“我知道了,我去找他。”
将电话径直挂断,时岁转身就走。
途径路口,她突然被一直手拽住。
脚步一顿,时岁下意识望去,“你做什么。”
穿着条纹格子病号服的姜堰抱臂靠在墙上,“你去做什么。”
“我——”
“去找姜学林要个公道?”
时岁一顿,她看清了姜堰眸中的制止。
顿了几秒,时岁应声,“对,不管怎样,我要去找他。”
“可是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不是么。”
话音入耳,时岁下意识想要反驳,但她自己都觉得反驳的话好笑。
这些年时岁待在姜学林身边,不可能不知道姜学林是怎样一个人。
但......时岁回想着方才娟姐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她仍然不死心。
这么多年一向心如止水,且对姜学林认知清晰的她,难得想要在姜学林身上赌一把。
见时岁仍然不死心,姜堰开口,“借一步说话?”
清冷的安全通道,很凉很暗,时岁站在门口倾泻进来的一小片光中,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有话快说。”
“你应该知道姜学林得罪了商会里的人。”
“废话。”
作为上一届被众人联手第一个搞下来的旧会长,姜学林在那群人眼里可谓是眼中钉,不过凭借着当年实在过硬的江山,姜学林这些年还是能够面对那些人伫立而不倒。
姜堰呼出一口气,缓缓道,“和从前的得罪不一样,这次你们天盛是真威胁到了老丁的利益。老丁给姜学林发了短信,内容大概是如果姜学林不让步,就会对他工地的项目下手。”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