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口中那个所谓能够商量的姜总,自己提前在工地搞出事,意思就是告诉老丁,他赤脚的不怕穿鞋的,鱼死网破是他最兴奋的戏码。”
姜堰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时岁心头,时岁抿着唇,感觉自己要在血淋淋的真相面前窒息了。
姜学林确实是那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或者是恶心对方,什么手段都能用出来的人。
似是想到什么,时岁稍微有些艰难地开口。
“所以,其实王庆祥并非只是包工头这么简单,他也是姜学林的犯罪证据,姜学林不可能让他落到里面去。”
“嗯。”
意识到此时王庆祥很有可能被保护起来,自己接触不到,时岁双拳不禁在身侧狠狠攥住。
想到刚刚娟姐那一脸求自己帮忙出气的样子,时岁莫名觉得自己辜负了他们一家人。
盯着时岁,姜堰悠悠开口,“其实事情也没那么难。某些时候,最原始的方法,反而能达到目的。”
闻声时岁缓缓抬起头,眉眼间满是不解。
轻轻一笑后,姜堰拽着时岁的手,冲着外面长腿一迈,“跟我走。”
夜幕平铺,一辆车子在下面疾驰。
时岁坐在副驾驶上,眉心紧锁。
方才姜堰拉她上了车之后,便一直冲着城郊的方向开,一路上也没多说什么,这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时岁唇角一紧,开口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姜堰应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时岁觉得和姜堰说话实在是累,索性偏头不看他。
她拿出手机,打开时年对话框,小手快速在键盘上开始敲击。
娟姐那边还得送些钱过去,以及后面需要用到的物资,娟姐一个人带着孩子,日子真是不好过。
车内忽地安静下来,仅剩时岁敲击屏幕的声音。
姜堰抽出视线扫了眼,语气稍微带着几分酸味,“和你那个跟班发消息?”
“他不是我的跟班。”
“是你的秘书?”
“是我现如今在世上,最相信的人。”m.
一句下意识的开口,让姜堰左胸口一紧。一种酸涩沉闷的味道散开,姜堰脸色不太好看。
半晌,姜堰又道,“他看起来不太可靠。”
“在你眼里就没什么可靠的人。”时岁哼笑一声,“在你眼里,就你自己最可靠了。当年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