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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下,这几人见了礼,四爷特别平淡的叫几人起来,“都坐吧!别的话就不说了,咱就说一说这个大非川之战……”
林雨桐便明白,要在这里扎根,不跟当地的势力联合是不可能的!
四爷从三人身上挪开视线,这才道:“刚才公主已经说了此次大战用兵之弊在哪,但除了地不利,人不和,实力悬殊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三位都犯了兵家大忌,那便是没有做到知己知彼。敢问诸位,谁对你们的对手论钦陵有了解?”
臣服气!臣遵旨。
“那将军也随我们回龟兹吧。”
阿史那道真忙道,“送调拨的粮草去了,明日必回。”
龟兹比焉耆更大一些,都护府也修的极为阔气。因着阿史那道真连夜的叫人报信了,所以,一行人到达的时候这边把什么都安置好了。
林雨桐的面色是一丝也没缓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中自有法度!如你这般的罪责,杀了也不为过。可念在郭都护平定安西之功,赦免你死罪。而后念在你这些年兢兢业业,不辞辛劳的为大唐守疆安民……赦免你流刑!而今,记你八十大棍,用兵之后行刑,你可服气?”
四爷就问,“焉耆驻军将军呢?”
晚上都该歇着了,四爷才低声跟桐桐道,“阿史那道真本就是焉耆人。”
陶大有无奈,只给给安置了两个矮榻。
再一看儿子微微摇头,他也就不上前了。在人前保持着并不亲密的关系。
薛仁贵站在大厅的正中间,阿史那道真和郭待封站在他的两侧后方。郭待封不时的露出几分讥诮对薛仁贵,薛仁贵半眯着眼睛没动。阿史那道真眼观鼻鼻观心,不动不说话。
此时的薛仁贵还在中年,带着几分儒雅之气。他面向桐桐,“此次,臣为主帅,臣担主要责任。”
阔朗的议事厅,上首的位置空着呢。
郭待封坐回去了,一颗心算是放在肚子里去了。
喝酒是不合适的,这里比别处暖和,趁着这顿饭刚好去安顿明天的事。
下官等有罪。
多余的一句都没再说。
林雨桐叹气,这个时候,薛仁贵还必须得用。还得作为重要的力量来用,辖制郭待封。因此上,别说薛仁贵此次责任小,便是干系大,此时,也得给足他面子,叫他能继续在军中保持威望。此人跟李绩的关系放在那里,这就是一个不会造自家反的人。军中不能缺了他!
四爷跟桐桐说这里面的人事,“之前安西都护所的都护是裴行俭。”
“免了!”四爷就道,“请罪的折子你们已经递进宫里去,圣人没有发折子下来,而是叫我和公主来了,这就是想听听,诸位对此战都有什么想法。坐嘛,坐下说!”
林雨桐这会子想的是,朝廷对吐蕃的政策出现了问题。大唐是眼看着吐蕃一步一步强大起来了!当时李绩就建议,舍弃高句丽,在吐蕃对羌地用兵时坚决反击。可惜,朝廷没有采纳!
“知罪?”林雨桐起身,站在他的面前,“知的什么罪?父皇被你气坏了!说你这个郭待封,此次虽薛将军为主将,但胜败的干系全担在你身上。在用薛公之前,太子就问过圣人,说薛公对当地不熟悉,此乃大忌,这么任命可妥当。圣人说,妥当!郭待封乃郭都护之子,郭家戍守安西数十年。而郭都护乃是从瓦岗下来的旧臣,若是此等人不可信,还有谁可信?若是这样人家的后人都存了私心,这天下还是大唐的天下吗?圣人对你寄予厚望,只盼着这一战之后能调你回京城,东宫缺少师,意图调你回长安!可是你呢?你委屈,你不甘,你不信圣人!结果便是将相不和,一败涂地!到了如今,你可还有话说?”
这是你的都护府,又不是我的大营,我能说吗?
薛仁贵愕然抬头,林雨桐朝他笑了笑,“薛公,不必如此。战场上能败,士气不能败。何况,此次大战,有许多不可抗之因。吐蕃地势高,此地理优势,对吐蕃有利。但我大唐将士极其不适应高地作战。都说天时地利人和乃是取胜关键。地利不曾占据上风。再加上兵力悬殊也确实是大!我军十万,可吐蕃号称四十万,这个数目不实,可二十上下是有的。咱们败了,回来就得复盘,看我们到底是败在哪来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