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最好的一处院子就给了四爷和桐桐。显然,这里是留给钦差用的。
说实话,很出乎林雨桐的预料。这里的建筑风格带着异域的风情。而内部的装饰却透着一股子华丽。最叫林雨桐意外的是,里面地面是铺设着一层黄色的陶制地板砖的。光洁又明亮,透着一股子华贵。
香菊低声禀报,“已经着人去烧了,一会子就不冷了。热水随后就来!”
在这里洗了一个极舒服的热水澡之后,里里外外的都换了一遍,这才跟四爷出来。此时,地已经暖起来,色彩绚烂的羊毛毯子铺在地上,小几上已经摆上饭食。四爷就招呼外面,“都进来吧!进来说话。”
除了薛讷、契苾明和宋献进来了,近身伺候的在外一间,其他人都有了安置。之后阿史那道真才过来。
知道!说此人仁义。然后呢?
四爷这才抬手吧郭待封扶起来了,说桐桐,“殿下也不要气坏了身子!都安坐吧。”
林雨桐就明白了,“郭待封的父亲郭孝恪在安西都护府的影响力非同一般,他其实也算是都护所里的老盘子了!”
这么一说,桐桐就知道了!这三种人得三种对待方式。真就是因为战败把三人怎么着了,那不行!这会叫两人在安西还没有立足就被当地军民一致反感。
四爷和桐桐梳洗之后用了饭,桐桐给四爷把衣领整理好,这才笑,“走吧!都等着了。”
说到底,圣人信郭待封。
走!
说实话,这次用兵选主帅,选错了。
郭待封呜咽出声,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臣无话可说!臣万死!”
四爷又说,“而此次大败的罪魁祸首郭待封,你只知道他是郭孝恪的儿子,郭孝恪是李绩的部属。你却不知道郭孝恪当年不见率军平了投奔突厥的焉耆王,后来还平了当时不肯归唐的龟兹国。之后战死,被朝廷追封为安西都护。”啊!
此人在大战中,无过失,也无功勋。但不得不给他脸上贴金,使得暂时能得一安稳。
四爷躺在,把桐桐往怀里裹一裹,“此去龟兹还一场大戏要演,睡吧。”
但同样,你却不能说朝廷用人用错了!一个是在安西极其有影响力的郭待封,一个是本地势力阿史那道真。若是叫这俩任何一个来领兵,这会造成什么结果?一旦取胜,大片的领土联合在一起,那安西还是大唐的安西吗?
如今,大唐对阵的就是这么一位权臣。
到了近前才知道,是安西都护府的都护陶大有,撤军回来的薛仁贵,以及郭待封带着人在此处迎接呢。
他抬头朝公主看去,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所以才说,这事难办。
林雨桐摆摆手,“薛公,在此之前,你并无败绩。此一败,乃薛公首败。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见这胜败并不是判断一个将领优劣的绝对标准。常胜将军固然是好,但一败,未必不能重塑将军。使得将军领兵更加进益。若有所得,能为我大唐换来一更家卓越的将领,那这一败便值了!”
在这个地方,薛仁贵是外来者!在军中,他并不比郭待封更又资历,怎么可能服众。
阿史那道真朝着长安方向叩首谢恩,感激涕零。
这样子也看不出的喜怒来,薛仁贵跟驸马熟悉,还在人群里看到了亲儿子,再一看随行的多是英国公府的部曲,这些还都是熟面孔。他倒是真不着急了!要是朝中有意为难,来的就不会是驸马了。
郭待封觉得,这次自己要完!事实上,这次的罪责是在自己。
对!“这就是为什么裴行俭推荐了郭待封,又推荐了阿史那道真,可在战败后,他这个推荐人没有被问责的原因。因为裴行俭没推荐错!”
嗯!我知道呀!裴行俭这不是大赦回长安了吗?
四爷没停,朝前指了指,叫前面带路,这就走吧。
桌上的饭食是长安的特色,一人一碗汤饼,几样蒸菜,全都是热的。
也就是四十天,才真正的走到了都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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