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一直盯着苏默琛的脸在观察，可猜了半天，硬是没有想到苏默琛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而苏默琛显然洞察到简宁的小心思，故意保持着这个神秘的无声状态。
“总裁，您觉得我说得对吗？”简宁干脆脱口而出问了起来。
苏默琛却不说话，静止了半分钟，然后，才突然微微一笑，从刚刚的铁面无表情脸，如风云变换，原本是阴晴不定的天空，此刻的眼神中却透出一丝开心的狡黠。
“凑合吧。”苏默琛半天说出三个字。
“总裁，难道只是‘凑合’？！我觉得挺不错的啊！”简宁撅起了嘴巴，内心的小不满，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苏默琛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说，“总裁当然不是凑合！”
简宁一愣，才知道苏默琛是抓了她说话的歧义。
“我不是那个意思。”简宁不想被误会。
苏默琛却略过不再提，说：“看起来，对自己的评价还很高啊！有骄傲自满的倾向。这点问题，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不是……”简宁是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怼也不是，不怼又不甘心，急得自己的脸都有些微红了。
苏默琛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不露痕迹。
“一年的考核期，你的路还长得很，绝对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骄傲自满。而且你刚刚说的企业的问题，其实很多企业家为什么一开始很成功，后来不好了，很多也是因为他们对于自己曾经取得的成绩非常骄傲，过于自信，
才会导致决策失误。当然，这也是我们这个行业存在的意义，就是要给企业指导，从某个意义上来说，我们就是企业的‘医生’，帮助企业诊脉，然后‘对症下药’。你还只是个见习医生，要想当教授可没那么简单！”
“嗯。”
“不过，入职这么短短的时间，你能理解成这样，也算不错吧。”最后，苏默琛还是没忍住，发了一颗糖。
简宁本来已经低头听训了，这下意外地抬起头，看着苏默琛，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谢谢总裁！”
“傻瓜！”苏默琛下意识脱口而出。
……
两个人吃完正准备走出餐厅之时，苏默琛的手机在口袋里突然震动起来，他对简宁说：“你先去车上等着。我等下再过来。”
“好的，总裁！”简宁疾步向外走去。
苏默琛走到一处安静且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这才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什么事？”苏默琛问。
“总裁，这边的情况不太好。”听筒里传来谢轩的声音。
“说。”苏默琛沉着冷静。m.
“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找来一个证人，对简宁很不利。”谢轩说，“而且，据说有人跟相关的司法领导很熟，在想方设法做手脚。”
“谁？”
“我和赵律师分析，大概率是韩菲菲，也许还有……”
“说。”
“还有简宁的前夫萧云梵。他毕竟是永宁会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手头的资源很多。”
“确定了吗？”苏默琛不知道自己的眉头已经微微拧紧了。
“对方正在申请这个证人的出庭资格，还没有最后批复。不过就算出庭，也要看法~官是否采信。另一方面，赵律师也在想办法协调，至少要降低那些人对法官的影响力。”
苏默琛沉默了半分钟说。
“你全力配合赵不凡，他会知道怎么做。”苏默琛说，“还有，跟赵不凡说，晚上我会给他打电话。”
“好的。总裁，幸好你把简宁带去出差了，她在这里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反而会急得团团转。”
“她刚刚已经发表了宣言，说以后绝不跟我来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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