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怀疑你根本就没看。”
人群中的司寇内心轻哼,老爷子可不是没看,他是看得太仔细了。
果不其然就听司大学士开口道。
“先皇擅柳体字,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但他因为曾经跟先皇后习过一阵子簪花小楷,所以落笔之处往往停顿圆融。”说着伸手去指那遗诏上的字,“你看这个正大光明的大,还有这个次子的次,都是以点代捺,都是写惯了簪花小楷改不掉的习惯,也正是先皇独特的书写方式。”
此言一出,几个曾跟随先皇的老臣子纷纷点头,他们这位国君什么都好,就是过分宠溺皇后这点让人不敢苟同。
好好一笔柳体,最后愣是被传染上了簪花小楷的习俗,简直不忍直视。
肃王听完这段有理有据的话之后,心凉了一半,在场这几位皆是先皇在位时的朝中重臣,看待事情时也多比寻常人来得缜密,自然也更具说服力。
之前他还怀疑,为什么要把这帮要入土的老家伙弄来,现在看,这便是宁王留的后手。
正踟蹰着不知怎么接话时,人群中又有一人出列。
“老臣昔日出征时,也曾跟陛下多次书信往来,能证明大学士所言非虚。”说着从袖笼里拿出两封书信,“今日特地带来几封,以备不时之需。”
肃王心里暗暗叫苦,人家显然是有备而来啊,不然谁来跪灵还带着跟先皇的书信呢?
他这边想着,那边早有内监将书信拿过去,放在先皇的遗诏旁比对,果不其然,信上的一些落笔都用点代捺、以点代撇,不用很大的腕力就能写出来,这种簪花小楷结合柳体的写字方法,大概也只有先皇才有。m.xxbiqugge.com
陆夭环视全场,最后视线落在肃王身上,她一字一顿道。
“肃王还需要再找些证据吗?”
肃王下意识看了眼刚刚帮腔的厉王,此时此刻这老小子却像是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了,恨得他牙根发痒。
“越是缜密越是有蹊跷。”肃王振振有词,“毕竟好端端的,不过是进个宫而已,宋老将军怎会想到要随身携带信件呢?
听得这句发问,陆夭微微抿直了嘴角,真是蠢哪,得罪了一个司大学士还不算,还要得罪宋老将军。
现下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服软认错吗?
面对这般愚蠢无脑之人,陆夭也懒得再废话,她眼神转向宋老将军,将这个问题直接抛了过去。
老将军会意,声若洪钟回道。
“宁王妃派人来请的时候,老臣就猜到势必会有有心之人质疑先皇遗诏,核对笔迹是最好的法子,所以特地带了几封先皇墨宝。”他有意无意瞥一眼肃王,“没想到果然被我料中了。”
他口中的有心之人被说得一愣,还要叫嚣,站在他身侧的陆夭纤指轻轻拂过,借助宽大袍袖的掩盖,将一枚银针快准狠地刺入对方的哑穴。
针上淬了强力麻醉药,饶是只有一点,已经足够让一个大男人失去控制。
但见肃王登时晃了晃,眼看就要站不稳,宁王一个箭步冲过来,搂着陆夭躲到安全地带。
“肃王有些糊涂了,把人带下去休息吧。”宁王眼神扫过全场,“有人跟他一样不舒服,也可以下去。”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不知道谁带头,整个正殿的人齐刷刷跪下,三跪九叩称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夭笔直站在九五至尊身侧,内心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是两世都没有尝过的滋味。
谢知蕴,终于称帝了。
小剧场
宁王:为什么我像个没用的废物,这难道不该是我的主场吗?
陆夭:瓜田李下,哪有人自己替自己出头的,你当本王妃是吃干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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