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蹊跷呢?”她施施然从人群中走出来,“当日皇上去世,在场的不止一位,众所周知大行皇帝恶言相向的对象是谢朗。况且当着众人的面,你也敢断章取义吗?难不成你间歇性耳聋,所以没听到后半句?”
肃王被问得一怔,还有后半句吗?他只记得那句猪狗不如。
此时允王从人群中走出来,开口冲着肃王道。
“那日我也在场,父皇明明对三叔说,这天下,朕还给你。”小小少年说话掷地有声,“父皇还说他不想死,这段话也没听见吧?”
肃王被讽刺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但已然撕破脸,开弓没有回头箭。
“今日当着诸位宗亲和大行皇帝的遗体,本王要说一句,之前大费周章废太子,立皇长子,眼下又说皇长子弑君,试问他好端端日后的亲王不做,为什么要弑君?”边说边将目光投向宁王,“人嘴两扇皮,咱们来的时候,圣上已经在弥留之际了,据说当时身边连太医都不在,只有宁王妃。眼下又说没有遗诏,弄出个先皇遗诏来凑数,当中肯定有诈。”
这厢随侍的院判站出来道。
“王爷此话差矣,圣上死前,下官和太医院几位同僚都在。确实是先由我等把脉之后,宁王妃随后才来的,而且除了最后金针刺穴之外,她根本没有参与圣上的治疗。”新笔趣阁
肃王冷冷一笑。
“你们还不是看人下菜碟儿!”有了一个牵头的,其余几位跟宁王府不对付的宗亲大臣也纷纷站出来。
墙倒众人推,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眼见得昔日关系就不好,若是真让宁王上位,日后怕是愈发难过。
倒不如眼下一哄而上围剿,到底法不责众,就算最后功亏一篑,这么多人,量他日后也不好一起算账。
“肃王这话没错,自古传位都有诏书,咱们只认大行皇帝的遗诏。”说话这位敬王年纪不小,却有些道三不着两,“先皇去了那么多年,谁能分辨出这遗诏是真是假,万一是伪造的呢?”
始终不发一语的太后此时站起来,缓缓从坐位上走下来。
“那份遗诏是本宫亲自看过的,肃王的意思,本宫也在撒谎不成?”???..c0m
肃王一怔,他敢跟宁王叫板,却不敢诋毁太后,因为不管是谁坐上皇帝的位置,眼前这位太后都会成为太皇太后。
日后若是想弹压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本王没有这个意思,太后莫要多心。”他顿了顿,用眼神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但这遗诏很可能是被人伪造过的,所以连太后都骗过去了。”
陆夭并不说话,眼前这局面是她预想过的,即便是今日肃王不发难,日后总有人发难的,倒不如登基之前都解决掉。
“那依着肃王的意思,整个后宫乃至礼部,都被奸佞蒙蔽,导致今日之事,整个成了骗局,是这样吗?”陆夭表情无波,看不出任何喜怒。
肃王挺了挺腰杆,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可以这么理解。”
陆夭不慌不忙踱步过去,在肃王身侧不远处站定。
“合着满朝文武都是傻子,只有肃王一个聪明人?”她语气陡然凌厉起来,“那本王妃倒要问问,谁是你口中的奸佞,又是谁欺上瞒下蒙蔽了整个天下?”
肃王被她义正言辞的态度搞得一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她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谁伪造了这遗诏,自然就是说谁!”
“你一口一个遗诏是伪造的,能拿出证据来吗?”陆夭转身直视肃王双眼,一字一顿,“若是没有证据,信口开河的话,那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根据本朝律法《帝王篇》第一章,言辞对先帝不敬,应处极刑。”
肃王自然没有证据,但事已至此绝不可能低头。
“宁王妃此言差矣,那你说这遗诏是真的,你可有证据?”
陆夭露出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本王妃敢站出来,自然是有证据的。”随即冲身侧孙嬷嬷吩咐道,“把证人带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