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关二秃还不忘带着徒弟一起会诊,毕竟不好找哇,这种傻了好些年又清醒的患者做病例讲解,最后诊断:
得,也不能说是完全好了,满桌子家大儿子只记得摔脑袋之前的事情,记忆还留在帮人盖房前。
之后这些年浑浑噩噩的日子全不记得。
这不嘛,关二秃指着满桌子再次确认:“她是谁?”
“娘。”
“她呢?”
男人望着媳妇,有些不好意思当众人面前多说话道:“我屋里婆娘。唉,你可真是的,快别哭了。”
“那个呢?”
满桌子大儿子拽过弟弟虎子的胳膊。
没想到他弟一把抱住他也放声大哭,一遍遍喊着:“哥,哥!”
但是到他儿子这里……:“这是谁啊?我儿子没这么大。”
至于他许大姨对自家的恩情,包括许田芯又是哪个,许家仨有曾经无论干啥活都拖拽着他,对他的帮助,这些通通不记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什么是幸福?
就是叫娘,有娘应答。
叫媳妇,媳妇会哭成泪人带着埋怨的捶打胳膊。
叫弟弟,弟弟会像忽然找到主心骨般哭诉:“哥,你好了,我终于可以卸下家里的担子。”
叫儿子,你是我儿子?小男孩会扑到父亲的怀里搂住脖子:“爹,你都不记得了吗?家里有好吃的,我是你儿子,我却要让着你。”
母亲健在,有妻有子,还有互相扶持的弟弟,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至于其他,用许老太对直播间家人们挥手说的原话就是:“那就都算小瑕疵了,没事儿。这回可妥了,妥妥地,我大外甥好了,我家盖房如虎添翼!”
不过,在又施了两日针后,满桌子大儿子有单独找到许老太。可能是谁说了啥。
“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大姨,大外甥必须给您磕个头。”
而这事儿,没想到后来还有了连锁反应。
或许是随着当日运砖队伍传出去的,事情传着传着就走了样。
有人说,关宝箱乃神医,先后治好几位脑子不得救的,他能妙手回春。
那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位神医?听闻日子还过的极为穷困。
有人说,就要提二道河还供着一位非常好使的神仙:关公。
你听听这名,二道河,关二爷,都占个二字吧。
关神医,关二爷,都是他们老关家人呐。
咋就会那么凑巧呢,对不对?
可见,之前关神医没名气还穷苦,搞不好一直是被气运压制着,现在有了神仙的加成,就像重新开了窍般。
要不然之前,怎么连互市商队也对关神医的手艺赞不绝口?
而且听闻那些商队,自从在二道河过完年拜过泥关公,之后办什么事儿都顺利。
反正你别犟,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就是关神医和关公要相结合,看啥病都能有治。
所以这天,在许田芯又站在高梯子上直播运木材队伍时,一对夫妻抱着一个小孩子来了二道河看病。
总召集人许老太在铺子里刷洗鸭蛋,一边甩甩手上的污水,一边叹口气说:
“拜什么关公?唉,其实父母本是在世佛,何须千里拜灵山。
甭管是招娣……不对,呸,俺们改名了。
甭管是俺家昭昭还是桌子家大小子,那脑子能好,不还是要银钱跟着?
要是没个好娘,日子将将好点儿,就舍得急匆匆掏空钱袋给治,要我说,就算哪个神仙来了也没用。”
可话是这么说,许老太仍是打发人去叫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