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为由,拒绝了皇后的召见。
“我心里总觉得不安……”宝钗极为忐忑道。
她听过朱景洪的分析,所以知道本次和以往都不同,事态走向难以把握,这种福祸难料的感觉很不好受。
宝钗虽聪颖,可终究是个女人,在沉默了一阵之后,便看向朱景洪说道:“你现在……进宫去,在圣上问罪之前跟母后认错,还有挽回的余地!”
听到这话,朱景洪不由得笑了。
“宝钗,这一把……我不会输!”朱景洪目光坚定。
他俩谈话已屏退所有人,此刻左右无人宝钗便问道:“为何?就凭伱们的父子之情?”
“当然不是……而是我朱景洪这颗棋子,老头子已不可舍弃!”
他拼了命在东南西北拱火,然后化身救火队长四处灭火,为的就是让自身于大明具有不可替代的用处。
现在看来,朱景洪认为自己已初步完成设想,加之他与皇帝确实有父子之情,而且还有皇后这道保险在,所以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但愿吧!”宝钗叹了口气。
“说真的……你若真是被废,咱们做个普通夫妻,也就没现在这么累了!”宝钗比较乐观的说道。
她当然知道,自家这次一旦败了,即便在正统朝平安无事,到了新朝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若真败了,到时候老六上位,你我怕是不得安生,到时你可得过苦日子!”朱景洪玩笑道。
谁知宝钗一本正经说道:“只要是跟夫君一起,即便是死……臣妾也愿相随!”
听到这话,朱景洪心头一颤。
看着眼前神色坚定的妻子,他的心被强烈的幸福感所包裹,而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握住宝钗的手,朱景洪说道:“咱们死活无关紧要,但不能让桢儿他们受罪,所以我们只能赢……”
襄王府闭门谢客,几乎隔绝了内外联系,朱景洪摆出了接受审判的架势。
时间来到下午,在东宫运作之下,刑科一名给事中去了都察院,公开质疑了张儒林的审问过程。
张儒林确实很严谨,但架不住别人鸡蛋里挑骨头,还真就被刑科这人挑了几个毛病。
比如刑科这给事中就问了,所谓人证物证多是牧民,这些人曾在准噶尔治下效力,如何保证这些人的证词为真?
张儒林一个地方巡仓御史,调查西北诸军军纪之事便属越权,偏偏他还耗费大半年时间收罗罪证,其自身是否有擅离职守之嫌?
其三连忙弹劾之十名御史,各有职责分工且互不统属,却为一不想干事串联协力,是否有结党营私之嫌?
这些质疑在审案过程中,沈进勋等人就已经提过,可他们在舆论影响力几乎为零,所以根本没有激起浪花来。
可这名给事中不同,此人乃是言官中的战斗机,他当众质疑的话当然有人听。
最关键的是,此人在质疑之后,就递了弹劾章奏到通政司,直接把张儒林推到了风口浪尖。
于是乎,事情格局就转变了,既有人支持质疑言论,也有人支持张儒林的审问。
简单来说,就是太子和睿王两党掐起来了,一场大的党争便在开始酝酿,更大规模的骂战即将来临。
事情转变之快,可以说让人目不暇接,朱景渊还没想好如何应对朱景洪,就得跟心腹们商量如何对抗太子。
内阁值班房内,首辅赵玉山看了通政司递来的章奏,此时他也不免叹了口气。
看完之后,他把奏本压到了底下,并没有着急拟票。
王培安都能看清的格局,赵玉山当然也明了。
任职首辅几年,赵玉山完成了对朝局的布置,已经基本能压制住次辅陈锦昀,可以大展拳脚施展清丈。
要做事,就需要朝局平稳,可近几年为因为夺嫡风浪迭起,确实让他厌烦至极。
可这次事件,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