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而来的农户们正在田地里忙碌,樊梨梨带山来走在田坎上。
“山来,最近心情不好是不是?”她开门见山地问,“能不能跟姐姐说说,到底哪里不舒服?”
山来缓慢摇头,“我也不知道,梨梨姐,就是心头堵得慌。”
樊梨梨又问,“是不是因为去过那条废弃的老旧,想起了什么?”
山来脑子里闪过无数火光血光以及刀光剑影,霎时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垂着眼帘,无措地说,“我,我可能上辈子是死在那里的,一靠近就觉得毛骨悚然,浑身不舒服。”
樊梨梨心疼道:“回去后,我给你开点安神的药吧,看你最近憔悴了一大圈。”
至于那条老街跟山来是不是真的有牵连,或许她跟屠沉可以去查探一番。
水田挖掘好,注入淡河水后,还要从别的地方引来稻种,因为种植水稻的季节已经过去,樊梨梨可等不及明年。
天气太晒,连树苗野草都蔫巴巴的,很多人劝樊梨梨别种水稻,万一干旱,白瞎了功夫。
樊梨梨笑着谢过那些人的好意,却执意将水稻栽上,再放入鱼苗。
人人都摇头叹息,觉得这姑娘简直脑子有毛病,连常识都没有,以后自当哭天抹地。
不管外人怎么说,樊梨梨还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把水稻给种上,投入鱼苗。
得空,她跟屠沉去曾经的老街走了一圈。
这附近几乎没人,也探听不到什么线索,只听几个老人说,十几年前,发生了灭门惨案,死了不少人,附近都搬空了。
待屠沉询问到底是什么事,老人们讳莫如深,坚决不肯开口。
想要得知具体经过,怕是只有衙门才有卷宗。
回去的路上,樊梨梨撑着一把遮阳的油纸伞,道:“你说,山来会不会是那条老街的孩子,因为什么事,辗转到了温县,被他爷爷奶奶捡到?”
屠沉刚想答话,脚步却突然顿住,还轻轻揽住樊梨梨的腰身,把她抱了回来。
樊梨梨的油纸伞转了个圈,不解道:“你想到什么了?”
屠沉道:“你待在这,别动。”
说罢,他大步朝前方走去,在几米开外的路口处停下。
这里拐过去便是一条僻静的巷道,平日里少有人来。
然而此刻,却有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被钉在墙面上,背后是大滩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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