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赶来时,巷道附近聚集着无数百姓,纷纷议论围观。
一捕快上前,问屠沉,“是你们发现尸首的?”
“嗯。”
“你们来时,附近可有可疑人物?”
“没有。”
“在你们报官后,有没有别人靠近过尸体?”
“无。”
屠沉淡定漠然的态度,让捕快心生疑虑。
普通百姓看到血淋淋的尸体,早怕得不行,必然满脸惶恐惊疑。
但是屠沉却好像只是看到一条死鱼似的,波澜不惊,沉稳淡漠。
捕快警觉起来,再问,“你二人是做什么的,为何事路过,是否认识死者?”
樊梨梨怕屠沉不耐烦,冲撞了捕快惹上麻烦,上去揽过话题。
“我们是街上开饭馆的,就是那家屠记的人,午后刚从老街那边回来,许多人能够作证。至于死者,她满脸是血,披头散发,我们没看清。”
捕快将信将疑,却没逮着二人追问,转头去看尸体。
尸体是个年轻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被两根极长的凿子钉穿在墙上,令她双脚离地,身体悬空,十分可怕。
樊梨梨虽然解剖过尸体,但对于这种死得很惨的尸体有着莫大的敬畏,一直躲在屠沉身后不敢乱动。
待尸体被放下来后,她瞥到那女子的脸,死灰泛青,不是熟人。
捕快又来例行问了几句,而后让两人回去。
一路上,樊梨梨都在想,凶手到底跟那女子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将人活活虐杀?
从尸体浅表的痕迹来看,女子很可能先被勒晕过去,而后又被凌辱一番,接着是拳打脚踢,什么手法都用上了,像是发泄天大的怒火一般。
最后,才是将其凿穿,钉死在墙上。
至于死亡时间,樊梨梨不是法医仵作,没法通过表面来判断。
屠记里,屠大娘正要带屠五去相亲。
屠五难得穿了一件正儿八经的儒雅长袍,头发用一枚玉簪挽着,还带了一把扇子,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不像平时那么不着调。
但可能是性情问题,他这么打扮总是给人很割裂的感觉,像是偷穿了屠二的衣服,浑身不对劲。
屠五喜滋滋道:“等我一出马,肯定把弟媳妇给你们带回来,都等着喝我的喜酒吧!”
屠馨月一脚踹过去,痛骂道:“胡说八道什么,这要是让人家姑娘听到了,还以为你是地痞流氓呢!”
钟迟也打击道:“人家姑娘能不能瞧上你还是个未知数,话别说得太满。”
屠五装模作样地摇着扇子,“你们就是嫉妒我的英俊潇洒,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在屠大娘的催促下,屠五很快出门去。
钟迟边擦桌子边问,“外头出什么事了,闹哄哄的?”
烈阳高照,他一点不想出去凑热闹。
屠沉倒了一碗茶喝下,道:“有死人。”
钟迟放弃从他这了解事情经过的想法,又问了樊梨梨。
樊梨梨无精打采地将事情道来,而后又说,“州府的治安本来算是不错的,没想到还会出现这种事。要是不尽快破案,姑娘们怕是都不敢出门了。”
姑娘们不上街,她的冷饮烧烤卖给谁去?
钟迟道:“其实这种事不少见,只是你遇得少。不过,最近你们几个姑娘家还是别单独出门,有事说一声,我们陪着去。”
樊梨梨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凶手那么残忍,指不定还会祸害下一个姑娘,少去偏僻处为妙。
中街的茶馆里,屠五正陷入焦灼的相亲行列中。
屠大娘跟蔡秀丽的母亲很聊得来,对方也是个贤淑温婉的传统妇人,对屠五的外貌身形等相当满意,也事先打探了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