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产。
得知真相,费连山自然怒不可遏。
他张牙舞爪地叫嚣,要屠二等他出去后,被他碎尸万段。
屠二却道:“费老爷,你出不去了,还是待在大牢里,颐养天年吧。”
费连山怒吼道:“小小竖子,也敢在老夫面前耀武扬威!老夫经营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以为这点挫折,就能让老夫溃败吗?”
只要能出去,他必然还能力挽狂澜,东山再起!
屠二含笑不语,微微退开一步,让另外两人走上前来。
待看到那两人,费连山刚才还得意张狂的面目,骤然变得如同死灰一般。
公孙齐搀扶着大肚子的崔蓉,二人在牢狱门口站定。
看公孙齐的样子,衣衫整洁,面容平静,眼神更是坚毅决绝,哪里有传言中那痴傻的模样?
费连山呆滞半晌,方才指着公孙齐道:“你,你你你……”
公孙齐冷笑一声,嘲讽道:“费老爷,你这是见了鬼不成,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费连山额头上直冒冷汗,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已经疯了吗?”
他曾在大街上亲眼见过疯癫痴傻的公孙齐,还叫人将这傻子拖到没人的地方,狠狠痛打了一番。
可是现在的公孙齐,怎么恢复正常了?
崔蓉柔和地望向公孙齐,两人的手紧紧交握。
“我官人,乃至整个公孙家,承蒙费老爷‘关照’,差点家破人亡。”崔蓉铿锵有力道:“幸得贵人相助,官人才能清醒,公孙家也能从头开始。可是费老爷你,往后余生,只能在这监牢里度过了。”
说话间,公孙齐拿出一张纸来。
那是之前,公孙齐跟人签下的书契,因对方用了墨鱼汁,导致纸上一片空白。
但是经樊梨梨小心翼翼地火烤修复,书契多少能作为证据,证明之前那伙人是故意陷害。
公孙齐已上告公堂,何太守命人抓捕那几个自称来自白州的老爷。
只要人被抓回,严刑拷打之下,必然会供出费连山。
不但如此,其他被费连山残害,导致家破人亡的那些人,也纷纷联合起来,寻找证据,务必要让费连山伏法认罪。
只有费连山自己知道,他为了能让费家琉璃窑一家独大,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公孙家和屠家,都只是其中冤情尚且不重的两家。
还有些人,或被费连山害得全家投河自尽,或背上巨大债务,不得不卖儿卖女,世代遭殃。
这些债,总得让费连山还回来。
看着失魂落魄的费连山,公孙齐想起,他曾经跑到费家,找费连山对峙。
费连山耀武扬威地说,事情已成定局,就算公孙齐知道是谁干的,也没法再挽回。
当时,公孙齐大受刺激,才会变得疯疯癫癫。
幸好,错误的结果都被矫正,如今换成是费连山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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