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鸳鸳激动得一晚没睡,天不亮就翻身爬起,去找屈夫人。
结果屈夫人似乎比她更激动,早就不见人影了。
她立马带丫鬟马不停蹄地赶到张家来,就是要看好戏。
到了内院厢房外,屈鸳鸳笑眯眯道:“我家姐姐在府上叨扰一夜,承蒙照顾了。”
张娘子心思单纯,看不出笑里藏刀,回应道:“二姑娘与大姑娘真是姐妹情深,天冷路滑,你还来得这么早,这份情义,当真让人羡慕。”
屈鸳鸳藏不住古怪的笑,嘴角咧开,“姐妹一场,也是缘分,自然要好好珍惜。”
张夫人冷眼旁观,不发一语。
到了屈飞燕所在的厢房外,屈鸳鸳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会意。
“姐姐怕是还没醒,雁儿,你去叫门。”
雁儿躬身应是,继而上去轻轻叩门。
“大姑娘,我们姑娘来接您回去了。”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雁儿索性推开门,装模作样地上前。
只掀开被角,雁儿突然惊恐惨叫一声,以拙劣的演技捂住双眼,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
屈鸳鸳假意呵斥,“惊叫什么,丢不丢人!”
雁儿硬生生挤出几颗害怕的眼泪,哽咽地朝屈鸳鸳道:“姑娘,姑娘,床上……”
屈鸳鸳故作不解,“怎么,难道姐姐吐了?你快叫人收拾一番,别给张家姐姐惹麻烦。”
雁儿使劲摇头,指着床榻说:“被窝里,是,是男人的手!”
霎时,门外的人都呆了呆。
张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却只淡漠地扫了屈鸳鸳一眼,嘴角噙着冷笑。
张娘子则满脸惊恐,说道:“这是屈大姑娘和屠娘子的房间,怎么会有男人?”
雁儿跑出来,藏在屈鸳鸳身后,向众人大喊,“不信你们去看啊,被窝里真的有个男人!”
这番变故令张娘子束手无策,以求助的眼神望向张夫人,祈求她拿个主意。
张夫人冷声道:“把院门锁起来,所有人不许走动!”
雁儿见状,声音提得越来越高,恨不得让院外的人都听见。
“大家千万不要走漏风声!大姑娘床上竟然有个男人,要是传出去,大姑娘没法活了!”
一时间,下人们窃窃私语,院外听见了的更是纷纷猜测。
张夫人已显露怒容,毕竟这是摆明了要在张家把事情闹大,令张家跟着丢人。
就在这时,张大姑娘张文佳也听见动静赶了过来,以看好戏的表情说道:“你们倒是把床上的人叫醒啊,单就这么闹腾,还怎么凑热闹?”
张夫人瞪了女儿一眼,但是张文佳不为所动,反而好奇地望向屋里,满脸兴致勃勃。
张娘子想派人去屋里察看,但屈鸳鸳却装腔作势地拦着。
“不行,这要是被人看见,一个男人在我大姐床上,我大姐还怎么活?你们快些出去,都别走漏风声!”
张娘子劝说道:“这恐怕是一场误会,你先别急,弄清楚再说。”
说罢,她让丫鬟上去查看。
丫鬟小心翼翼地上前,掀开一个被角后,顿时脸色一变。
床榻外侧,果然是个男人,皮肤黝黑粗糙,面上还有疤,正睡得香甜,鼾声如雷。
里侧被窝拱起,只露出头发和颅顶,看不见脸。
丫鬟退出来,踉踉跄跄地走向张娘子。
看她神色,张娘子就知道雁儿所言非虚。
屈大姑娘,怎么会跟人?
屈鸳鸳假惺惺地捧着脸哭,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
“我那姐姐一直浪荡,表面上装得清纯,实际上跟府里男丁一直不清不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