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祈祷,对她的呼喊置若罔闻。
她一时恼怒,冲到胡老爷面前,使劲摇晃他胳膊。
“老爷,我娘都要被夫人给打死了,你要为我们母女俩做主啊!”
胡老爷仍是双目无神,望着产房不断呢喃着什么。
樊皎玉见状,不免又气又急。
一个没有的丫头罢了,难道还能比她肚子里的男胎重要?
“老爷,老爷!”
几番叫喊之下,胡老爷终于回神,缓慢望向她。
樊皎玉一喜,指着鲁大娘子怒声说,“您看,夫人她都把我娘打成什么样子了!正好产房里就有郎中,您赶紧叫他出来给我娘看看吧,不然我娘就活不了了!”
胡老爷仿佛想起什么,面目突然变得极其狰狞,宛如恶鬼一般望向鲁大娘子。
他眼里满是嫌恶憎恨,让樊皎玉都心惊了一下,不自主地缩了缩肩膀。
“来人!”
胡老爷哑着嗓子,极力压抑着怒火,朝鲁大娘子喊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是!”
家丁们训练有素,立即上去将鲁大娘子压到凳子上,一板子接一板子地打。
樊皎玉吓呆了,尖声哭喊,“老爷,那是我娘啊,你敢打我娘,那我肚子里这个,我也不要了!”
胡老爷根本不理会樊皎玉,只恶狠狠地瞪着鲁大娘子。
板凳上,鲁大娘子再度被打得皮开肉绽,裤子鲜红一片,叫得凄厉无比。
“老爷,我是你丈母娘,啊——你不能这么对我,皎玉她怀了你的娃,我是你们府上少爷的外婆——”
胡老爷置之不理,也不管樊皎玉哭死觅活,冷着脸让家丁们动手。
没打几下,鲁大娘子就晕过去了,但很快又被盐水一泼,惨叫连连。
有丫鬟拿了布团塞她嘴里,免得她的惨叫太瘆人。
妈妈们也在胡老爷示意下,把樊皎玉给绑起来,拖到鲁大娘子面前,眼睁睁看着她娘怎么受刑。
产房里,胡姑娘几乎没气了,胡夫人也瘫坐在地,手里紧紧握着发簪。
要是唯一的女儿没了,她肯定也活不了。
还不如一簪子刺穿脖子,母女两个一同去黄泉路。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撞开。
罗拂拽着樊梨梨匆匆跑来,可怜樊梨梨嘴里还塞着点心。
当时,她正在教小雀小兔写字,顺手塞了块点心在嘴里。
还没来得及嚼,却被突然出现的罗拂给拽跑,害她受惊之余,一下子把整块点心给吞进嘴里。
因块头太大,嚼不了,也吐不出来,一路上更是没时间掏,直到冲进胡家后院,点心还霸占整个口腔,令她腮帮子鼓得跟河豚一样。
【作者题外话】:关于这几章里出现的姑娘,娘子的称呼,这里解释一下。
“姑娘”一般是对未婚女子的称呼,娘子是已婚人士。
但是文中,胡家的人称胡姑娘为“姑娘”,是因为胡姑娘是胡家人看着长大的,还是未婚前的称呼。
而罗拂和樊梨梨这样的外人,多半称“娘子”,前面冠本姓或者夫姓都可以。
另外,本文私设,对官宦人家里女孩的称呼才是“小姐”,比如樊梨梨,县令之女,一般称“樊小姐”。
对普通人家或者商户家的未婚女孩,一律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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