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跟樊皎玉争斗而强行怀孕,委实没必要。
胡姑娘急道:“樊大夫,你是不知道,我父亲被鲁皎玉那小妖精给迷住了。万一她生个男孩,那以后,我母亲如何立足啊?”
樊梨梨眨眨眼睛,“小妾生下的男女孩,都是夫人的孩子,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胡姑娘不解地偏头。
胡夫人却眼眸微闪,理解了樊梨梨的意思。
“鲁皎玉并无娘家撑腰,又是我买来的贱妾,至于老爷对她,其实也无多大情义。”
胡夫人思索片刻,豁然开朗,开怀笑起来,“没错,她要是能生下男孩最好,省了我再受生育之苦。”
胡姑娘还没明白过来,追着问,“娘,你们在说什么呀?”
胡夫人轻轻往她额头上一点,说道:“你呀,就是被你娘我养得太天真了。万一姑爷以后不正经,娘都替你忧心。”
罗拂见胡夫人展颜,又说,“樊大夫来都来了,不如也替胡姑娘诊个脉吧。”
樊梨梨又顺手给胡姑娘诊脉。
胡姑娘看起来才十五六岁,面庞尚且青涩,稚气未脱,竟然就已经成亲怀孕了。
胡夫人期待地问,“樊大夫可能诊断出来,是男胎还是女胎?”
樊梨梨道:“光凭脉象上,很难准确判断男女。”
胡姑娘瘪嘴道:“那郎中怎么就给鲁皎玉诊出来,可能是男胎?”
“您也说了,是‘可能’。”樊梨梨不想解释太多,反正这些人也听不懂,并且不会相信。
不过,胡姑娘的情况不大好。
她仔细给胡姑娘做进一步检查,随即问,“娘子这些天是否时常上腹隐痛,并恶心头痛,四肢浮肿?”
不等胡姑娘回话,胡夫人先紧张地问,“我的丫头,你怎么这么多病痛,还不告诉娘一声?”
胡姑娘为樊梨梨的医术而震撼,并惭愧道:“母亲这段时间都为鲁姨娘的事而忧心,女儿如何能再让您劳心?再说,只是小病痛而已,我问过大夫,不妨事。”
樊梨梨无奈摇头。
罗拂说道:“胡娘子,你也太大意了。女子怀孕生子,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任何不适都不能小瞧。幸好今天樊大夫在,您还是问问怎么医治吧。”
胡姑娘年轻,又是头胎,哪里知道妊娠有多凶险?
她不放在心上,胡夫人却不敢大意,连忙追问,“樊大夫,我这丫头的病,要紧吗?”
樊梨梨已经在写药方了,说道:“轻度妊娠高血压,现在看不出多大问题。但再过三周,到了预产期,有产妇受的。”
她说了短短两句话,却让另外三人一头雾水。
高,高血压?
预产期?
怎么都听不懂?
但越是听不懂,三人越是对樊梨梨肃然起敬。
樊梨梨简单解释了妊娠高血压可能带来的后果,让胡姑娘母子俩脸色都白了。
胡夫人更是痛骂道:“都怪那鲁氏母女,害我女儿都不敢跟我说起自身病痛。要是我丫头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二人偿命!”
樊梨梨把写好的方子交给丫鬟,丫鬟们连忙去抓药。
“现在是轻症,多吃绿色蔬菜,少盐淡盐,运动量多一点,但别跌了。放宽心,会好的。”
她这算是救治及时,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可就真的麻烦了。
罗拂也怀了孕,好奇地问,“连生孩子是哪天,都能预测?”
樊梨梨道:“不能准确预测到某天某刻,毕竟也可能早产或者延迟发动,但大概能推算出来。”
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时代还没有“预产期”这个说法,统一用“十月怀胎”来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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