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罗拂分析形势,眼前困局明朗不少。
樊皎玉仗着怀有身孕,跟鲁大娘子一同在胡家为非作歹,搞得鸡飞狗跳。
虽然胡夫人一再忍耐,但这二人丝毫不知收敛,反而对胡夫人冷嘲热讽,说她年老色衰,生不出男娃,越发不恭敬。
罗拂觉得,如果樊梨梨想回击樊皎玉,说不定可以跟胡夫人联手。
但樊梨梨毕竟只是个外来人,如何能让胡夫人相信呢?
罗拂神秘一笑,说她跟胡夫人交好,说不定能从中牵线。
两人商议一番,约定好明日再行动。
当夜,胡家大院子里热闹非凡。
因郎中诊断出,看脉象,樊皎玉怀的,极有可能是个男孩。
胡老爷欣喜若狂,下令摆上宴席,全府庆祝。
被如此重视,樊皎玉自然得意,高高在上地蔑视胡夫人。
而她母亲鲁大娘子,更是以胡老爷丈母娘的身份自居,耀武扬威,快活得不得了。
主位上,胡夫人袖手旁观,任由樊皎玉母女俩为所欲为。
大庭广众下,樊皎玉依偎在胡老爷怀里痛哭流涕,让爱屋及乌的樊老爷好不心碎。
“老爷,您就忍心看着奴家的杀父仇人,欺凌到我头上来吗?”
樊皎玉梨花带雨,抽抽搭搭地哭道:“那屠家就是一群畜生,当初不但逼我换了夫婿,还令我滑胎,陷害我父母下狱,甚至把我们赶出温县!”
她的事,胡老爷事先了解得七七八八,知道她曾成过亲,但因为她如今怀孕,全府上下都盯着她的肚子,所以并不嫌弃。
心疼自己未来的儿子,胡老爷勃然大怒,“这般畜生,县令大人竟然没把他们绳之以法,还有天理吗!”
“老爷,您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千万别叫他们得逞了。”
樊皎玉添油加醋,令胡老爷更为气愤,当即就答应她,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屠家付出代价。
胡夫人听不下去了,冷着脸就想回后院去。
然而,自鸣得意的鲁大娘子却叫住她,阴阳怪气地说,“夫人,您怎么也不多待一会?难不成是看皎玉跟老爷亲热,您这心里头不舒服,嫉妒了不成?”
胡夫人皮笑肉不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跑到宴席上来,跟本夫人这么说话?”
鲁大娘子喝了点酒,又看樊皎玉“受宠”,脑子里便飘飘然的,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扬眉吐气的时候。
她得意又张狂地笑道:“我是谁?我是你们老爷的丈母娘!我女儿马上就要生下胡家的长子了,那以后,我就是胡家的老夫人!你们这些人,个个都得给我磕头!”
话一出,胡夫人脸都绿了,随即冷笑。
“妾是奴,妾的娘,自然也是奴。看不清自己地位的蠢东西,本夫人今天便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胡夫人好歹当了十几年女主人,气势不弱,当即就叫丫鬟们把鲁大娘子压在地上狠狠掌嘴。
丫鬟们训练有素,先是往鲁大娘子嘴里塞了布团,随后便将人拖到院子外头去抽耳光。
可连鲁大娘子被冷风一冻,酒醉终于醒了,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个个巴掌,抽得她呜咽不断,压根叫不出来。
直到樊皎玉的丫鬟见了,偷偷跑去告诉樊皎玉,樊皎玉才赶紧带胡老爷来解救。
这母女两个自然是抱头痛哭,胡老爷又呵斥胡夫人,导致夫妻两个离心。
胡夫人气得半死不活,直到第二天罗拂来访,她还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
“那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看她们可怜,出了银子替她们将男人埋葬,哪还有她们今天的好日子?但是她二人却恩将仇报,这般待我!”
胡夫人又气又怒,可悔之晚矣。
罗拂趁机说道:“说起来这母女俩,还是我娘家的同村人。她们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