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百姓见郡上终于来了“援军”,一个个磕头跪拜,不断作揖嚎哭,直呼这次终于有救了。
唯独被摩云教洗脑成恐怖分子的暴民们,已然无可救药,竟将火把锄头等对准了官兵,咆哮着冲上前试图杀人,行为举止残暴怪异,仿佛连正常的判断都没了。
然而,官兵们事先得到指令,凡是敢反抗的,当街铲除。
兵刃齐齐一扬,霎时,街上就多了几十具飙血的尸体,惹得尖叫呼嚎不断。
可还是有失去理智的暴民接二连三冲上去,高喊捍卫摩云教,杀死罪孽深重之人,宛如嗜血的野兽,只想杀人泄愤。
官兵们满脸漠然,直接挥刀斩首,不再纵容暴民们。
有郡上援军做保,屠郁将凤凰沟和千佛居的人都集中起来,受伤的人必须尽快医治。
护送李彰去郡上的易凌诀也跟官兵们同时入城,避开凶残的暴民,找到屠郁。
他四下张望,没瞧见屠沉,立即问,“兄长呢?”
屠郁正给一血流不止的人包扎,简单说,“出城追摩云教去了,你们进城的时候没碰见?”
易凌诀摇头,又问,“樊小姐在哪?”
他话音刚落,樊梨梨便毫发无伤从屋角后出现,像只蹦蹦跳跳的小白兔,牵着破烂的裙角跑来,挥手喊,“在这里,我在这。”
她冲进地牢的时候,被浓烟熏得满脸灰,这会脏兮兮的跟花猫差不多,裙子又被自己给撕破了,狼狈得仿佛被蹂躏了一样。
屠郁霎时心都揪紧了,“你,你,老四不是救你去了吗,你被谁弄成这样的?”
樊梨梨拿衣袖擦擦花猫脸,心虚地说,“我自己。”
她在空间里忙着配伤药,没来得及收拾一下仪容仪表。
眼下更重要的是救人,樊梨梨指指屋后,说那里有她配好的伤药,大牛苍蝇等人赶紧去拿。
易凌诀已经完成护送李彰的任务,翻身上马,又去接应屠沉。
等大牛和苍蝇把伤药抬过来,樊梨梨立马救助伤员。
半个县城都笼罩在火海里,浓烟汇聚成阴云,将天空染成灰暗的色彩。
不少人被砍伤烧伤,且许多感染鼠疫的暴民没戴防护具,这一下,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被传染。
官兵们遇见暴民就杀,相当于舍弃了这部分人,换来正常人的安稳太平,以免鼠疫之下,再生波澜。
樊梨梨带领凤凰沟和千佛居的妇人们,来回奔走,尽量把患者集中起来施救。
同时,古巴郡当代太守沈大人,也带兵入驻县衙。
县衙被火焚烧了一半,官兵们清理出一片空余地带来,安营扎寨。
比起年迈的李彰,沈大人更年轻些,身穿官袍,很有威严。
“能治疗鼠疫,拯救百姓的樊宗师,是哪一位?”
他话音刚落,李彰已经将樊梨梨拽来。
“这!沈大人,这位就是樊宗师!”
樊梨梨左手拿银针,右手持药膏,满身是血,被拽得踉踉跄跄的。
“李大人,我还有几个重伤患者呢,您能不能待会再找我?”
李彰连忙说道:“樊宗师,您先见见沈大人,眼下安抚百姓,治疗鼠疫才是头等大事。”
“话是这样,但被砍伤,血流不止的伤患再不救,也得翘辫子了!”
沈大人见李彰拽着个年轻姑娘,眉头微皱。
虽然他早就听李彰说,“樊宗师”是个黄毛丫头,却以为是夸大其词。
这会见樊梨梨当真一副娇俏玲珑的模样,虽是绝色之姿,但总有种稚气天真的青涩感,哪里像是能治疗鼠疫的医家大师?
太守沈青心下微沉,但本着对前太守李彰的信任,还是上前,高高在上地看着樊梨梨。
“你,您就是樊宗师?”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