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打喊杀声中,混进来另一群人,精神抖擞战力超群,一来就扭转局势。
其中,一个中年妇人更是格外引人瞩目。
她手持两把银亮的斧头,身形矫捷利索,冲入人群里毫不畏惧地拿斧背砸人,一砸一个准,英姿飒爽得很。
凡是靠近她两米之内,就没一个人能站着,全都被她一气呵成地打趴了。
县城摩云教的人们节节败退,被逼出凤凰沟。
等到天亮,事情才算平息。
易凌诀长剑入鞘,对樊梨梨说,“让他逃了。”
那男人跟泥鳅似的,那么大的块头,却溜得比谁都快。
樊梨梨犹在心惊,说,“如果他也在汉城,总会再碰上,到时候,必定又是个劲敌。”
应飞龙将两把板斧插在裤腰间,走过来大大咧咧地问,“谁啊,你俩嘀咕谁呢?”
易凌诀略过这个问题,只问,“你又带了人回来?”
沟内出现更多人,光男人怕是就有上百,后面陆陆续续有人推着板车,拖家带口往凤凰沟迁徙。
应飞龙这些天更粗犷黝黑了不少,还瘦削了些,三层下巴只剩了两层。
他指指身后那些人,说道;“昨天搜集物资的路上碰到屠老大,他说老四家的小娘子,不,是樊宗师来了。”
樊梨梨哭笑不得,“应大哥,你就别打趣我了吧!”
应飞龙哈哈大笑,又认真说,“屠老大的意思,是咱们家的小娘子有办法治这个什么狗屁鼠病,要是遇到愿意治病的汉城人,就往凤凰沟带,能救一个是一个。”
应飞龙本就是汉城人,熟悉地形,知道县城以外的灾民们分布在什么地方,所以跟他老娘和老弟等人各自奔波,告诉那些人,凤凰沟有一定可能救治他们。
这些人一听,就拖家带口的来了。除了病患,也各自把能用的物资都给带上,齐心协力来治病。
樊梨梨忧虑道:“那你们弄到药材了吗?”
应飞龙说道:“我们去过几个镇子,挖开废墟,掏了好多药材出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说着,他一只手把一辆板车拽过来,掀开上头的麻布,露出一坛坛烈酒。
“这是屠老大找到的,让老子先给你们带回来,消那个什么东西?”
“消毒。”樊梨梨揭开酒坛盖子闻了闻,烈性不错,酒精度很高,应该能起到一定杀菌作用。
屠郁还搜集到一些石灰,也让应飞龙带回来了。
樊梨梨请李彰召集人手,开始对凤凰沟进行全面消毒,正式救治病人。
应飞龙等人这一趟,带了不少东西回来,除了从各废墟村镇搜集来的粮食药材,也有棉被和少量帐篷。
只不过,他不知道樊梨梨需要棉布纱布等制作防护用具,所以并没有拿到布料。
混乱之中,李彰也被人砍伤了手臂,樊梨梨给他包扎过后,他强撑着身体,指挥能行动的人尽快清理出一大片能搭帐篷的平地来。
樊梨梨带胡定仙的徒弟们,从药材里翻找出雄黄,雌黄,丹砂等二十多味药材,混合燃烧,放进数十个铜盆里,尽可能起到空气杀毒灭菌的作用。
大片空地清理出来后,才是消毒。
李彰到底年迈,又带着伤,却不顾旁人阻拦,非要扛着一坛坛烈酒,满地泼洒。
“大家不要为昨晚的袭击灰心,有樊宗师在,你们的亲人一定会好转,鼠疫也会被消灭!只要行动起来,就有希望,要是什么都不做,那才是只能等死!”
明明经过昨晚的事,那么多人受伤,以前好不容易搜集来的物资都被烧毁,按理说大家都该心灰意冷,彻底放弃挣扎。
可众人看到李彰带伤操劳,樊梨梨坚定沉稳,莫名燃起莫大的信心来。
是,坐以待毙,不是出路。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为患病的家人,咬牙拼搏一把。
凤凰沟内气氛火热,妇人们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