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樊梨梨几人来到饭馆,却没瞧见屠老爹。
屠五边擦桌子边说道:“爹跟大哥二哥,回村里找村长和族长了。”
樊梨梨好奇道:“回去干嘛呀?”
“好像找他们做个见证还是什么的,反正爹那眼睛红红的,大哥二哥也满脸严肃。”
屠五昨晚回村里睡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一早上过来,那三人嘱咐他看好饭馆,就匆匆走了。
屠大娘看看门口被撞坏的地方,“哎哟,这是怎么了?遭贼了?”
屠馨月已经去后院找到钟迟,拎着他耳朵问,“你们昨晚干嘛了?爹呢?”
“疼疼疼,阿月疼!”钟迟龇牙咧嘴地说,“就奶奶跟大伯二姑他们来挑事,爹要跟他们断绝关系。”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屠大娘刚走进来就听说了这话,惊讶地张大嘴。
钟迟这才把昨晚的事说了个清楚,屠大娘母女俩又气又心疼。
对于屠老爹幼年的遭遇,屠大娘虽然没亲眼目睹,却听他讲过,屠馨月也从她亲爹屠老七那听说过一些。
对于断绝关系这事,实在不好说。
屠大娘在厨房里准备食材,叹息着说,“别看你们爹平时乐呵呵的,其实他很在乎亲情。尤其是他娘,他在军中,惦记最多的,就是他老娘。”
那会,屠老爹每年都要寄银子回去,希望屠奶奶能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对他有所改观。
但屠奶奶并没有感动,反而在屠老爹卸甲归田,没法再给她大笔银子后,觉得这个儿子不如从前孝顺,因此越发厌恶他。
屠馨月没心没肺地说,“断绝关系好啊,我爹在世的时候,跟他们关系也不好。大伯二姑他们自私凉薄,我爹娘兄姐一死,只想把我卖给老头子,他们拿钱去潇洒。”
屠大娘一叹,心想等屠老爹回来了,指不定要在她怀里,怎么哭得死去活来的。
樊梨梨没发表意见,但跟屠馨月想法一致。
她在现代,本就有不少极品亲戚。那些人在她父母死后,欺负她一个孤女,想方设法要霸占她家的财产,恶心透顶。
这些人,压根没有来往的必要。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快傍晚时,屠老爹三人才从村里回来。
屠二精疲力尽,没了平日的悠哉从容,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在村长那,又大吵一架。”屠二苦笑着说,“大伯二姑他们,说爹没有尽到赡养老母的义务,要咱们给五百两银子,算是给奶奶养老。”
屠馨月啐了一口,“狗屁,我小时候就时常听说,爹又寄了多少银子回去,奶奶还要分给其他叔伯姑姑们,怎么就没有赡养了?”
屠大娘在围裙上擦擦手,见屠老爹闷着头,一言不发去了后院,自己也跟上去安慰。
樊梨梨问,“然后呢,真的要给吗?”
屠郁往桌边一坐,拎起一坛子酒,揭开盖子猛灌几口,而后擦擦嘴,说道:“五百两,那是狮子大开口。爹答应,给奶奶三百两,再把村里的院子给奶奶。”
樊梨梨皱皱眉,“会不会还是太多了?”
屠郁苦笑,“没办法,在大靖,赡养父母是义务,有明文规定,儿女必须给父母养老。像爹这样,要在母亲年老时断绝关系,必须要给银子。”
如果屠老爹不答应,屠奶奶可以告到官府去,到时候屠老爹不但必须执行,还得被扣上不孝的罪名,大大吃一顿板子。
主要还是因为屠记饭馆这个赚钱的商铺在,否则也不必给那么多。
看众人都一脸阴郁,屠郁再度安慰,“不过也算是解决后患了,从此咱们一家人,再也没有任何牵绊。”
他又对屠五说,“明天下午你找几个人,去把我家里的东西先搬到老二和老四家里。”
虽然院子要给,但院子里的东西,可得由他们自己搬走。
屠五沉声应下来,樊梨梨正想说自己也去,但突然想起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