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兔她们满身被蚊子咬出疙瘩,如今天气正暖,蚊虫滋生,做几个荷包塞进香料,能驱蚊的。
屠大娘笑道:“那我来做荷包吧,你只管准备香料就是。”
樊梨梨顿时松了口气,心想不必再跟绣花针做斗争了。
同样是针,针灸用的银针可比绣花针听使唤。
她提上药箱,放在厅堂饭桌上清点。
外面有人慢条斯理地走进来,樊梨梨头也不抬地说,“不好意思客官,我们打烊了,请明天再来吧。”
话音刚落,樊皎玉冷冰冰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你还真是大公无私得很啊,居然撺掇爹爹,把我樊家的家产,转手让给那些不相干的外人!”
樊梨梨眉头一皱,回头望去。
樊皎玉挺着不明显的孕肚,在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搀扶下,款款走进来,径直坐下。
随行的还有鲁大娘子这个精明高壮的妇人,母女两个面色不善,一看就不是来叙旧的。
樊梨梨倒是不怕,只觉得麻烦,便将药箱合上,耐着性子问,“你们是来找茬,还是挑事的?”
虽然也没多大区别。
鲁大娘子怒而拍桌,横眉呵斥,“你个丫头好没教养,有你这么跟为娘说话的吗?”
樊梨梨似笑非笑地睨着鲁大娘子,跟屠沉有三分神似,不怒自威。
“娘?您倒还记得,您是我娘?我怎么觉得,在你眼里,我连个路人甲都不如呢?”
别说樊梨梨,就是原主,都对鲁大娘子没半点感情。同样,在鲁大娘子心中,原主也不如樊皎玉半根手指头。
甚至当初,原主跟屠沉成亲当天,鲁大娘子也没来看过一眼,婚后更是从无交集。
樊梨梨不是没细想过原因,只是懒得深究。毕竟不管樊老爷还是鲁大娘子,都不是她本身的至亲。
鲁大娘子极其不耐烦,摆出亲娘的谱来,厉声训斥。
“你是我鲁家的人,去管樊家的闲事做什么?你是觉得反正你也拿不到樊家的财产,索性撺掇樊老爷,把家产全给旁人,也不留给皎玉是不是?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恶毒至极的贱蹄子,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樊梨梨听得直皱眉,终于明白过来。
敢情是樊县令将良田免费租给官兵遗属,以及拿私库开办学堂的事情,触动了樊皎玉的利益,所以母子两个才上门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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