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沉一离开,樊梨梨整个人没劲,就像失去精神安慰,天天无精打采的,连做饭都没力气。
午后吃饭时,屠馨月笑得前翻后仰。
“你们是没听见昨晚,四弟妹做梦都在喊,小沉沉,人家的心肝宝贝小沉沉,你还有多久回来啊,人家想死你了~”
樊梨梨脸色绯红,仿佛染上一层艳丽的晚霞,光彩动人。
她迅速收拾自己的碗筷,气鼓鼓地说,“三姐,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叫,叫小沉沉了嘛!”
她明明都是连名带姓喊屠沉的,太亲昵的称谓,哪里喊得出口?
屠馨月顿时笑得更欢了,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被随后走上来的屠大娘戳戳脑门。
“你啊你,笑得跟打雷一样,一点没个姑娘家的端庄,也不知道姑爷喜欢你哪个地了。”
屠馨月乐道:“阿迟就爱我这种爽利的,说是看见我就想笑。”
樊梨梨,屠大娘:“……”
这大概就是夫妻间的情趣吧。
樊梨梨把碗筷收进厨房,山来正在洗碗。
“山来,你今天不去码头吗?”
山来声线冷淡,“今天陪我奶奶去看病。”
“你奶奶身子又不舒服吗?”
山来手上一顿,情绪低落下去,“大夫说,人老了,总是这样。”
樊梨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揉揉他脑袋。
听屠五说,山来的奶奶年纪挺大了,干瘪瘦弱得很,怕是没几年能活了。不过人挺和善的,屠五每每去送工钱,都要被感恩戴德地谢上好一阵。
“山来,人都是要离开的,你别太伤心。不管将来怎么样,你都要走下去,明白吗?”
樊梨梨想起当年一夕之间失去双亲的自己,心下伤感。
山来平静地说,“梨梨姐,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爷爷奶奶在捡到他时,年纪就已经很大了,本来时日无多。
这些年为了把他拉扯大,他们很顽强地活着,再苦再累都一力支撑。如今他能自力更生,爷奶便觉得已完成使命,仿佛油灯耗尽,一点点衰败下去。
给他们养老送终,陪伴他们走完最后一程,就是他的使命。
樊梨梨解下围裙,看饭馆里没什么事,便道:“去药堂要花银子,不如我帮你奶奶诊脉,看看是什么情况,好不好?”
山来一愣,“梨梨姐,你认真的吗?”
樊梨梨一本正经地说,“我看起来不靠谱吗?”
山来使劲摇头,“靠谱靠谱!”
说完觉得摇头不对,又使劲点头。
当初,樊梨梨可是仅凭扎针和几口汤药,将他那被打得吐血的爷爷给救回来,山来钦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怀疑樊梨梨的医术?
他只是担心,自己付不起樊梨梨的诊疗费。
但樊梨梨只想替山来的奶奶看看,顺便试试自己对中医的掌握程度。至于诊治费,她想都没想过。
山来还要洗碗,樊梨梨去后院拿医药箱子。
屠沉拿走了空间玉佩,她只将一些常用药放在外头。
刚走到穿堂里,屠大娘迎面走来,拿着一些针线,“梨梨,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布料针线,是打算做什么?”
樊梨梨一看,苦笑着说,“大娘,我想做几个荷包来着。”
但这实在太为难她了,遥想在现代社会,她哪里自己缝过衣服?顶多小时候心血来潮,给芭比娃娃做礼服,结果不小心扎伤了手,从此再也没碰过了。
现在让她做荷包,是琉溪知给她的勇气吗?
屠大娘拿着乱糟糟的布团,摇头失笑,“我就说,看了半天没想明白,你这是什么东西。你要做荷包,大娘帮你就是,不过你做来干什么用的?”
樊梨梨便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