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林员李广发没有伤到内脏,此前是在冰天雪地里冻着失血也不多,莫寻缝合技术不错,伤口处理及时也打了消炎药,他醒来后精神逐渐好转。
老徐是被打破了头又磕在地上,肋骨还被那些坏人打断了两根,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又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恢复的比较慢,脑袋也时不时就痛一痛。
好在年轻人轮番照顾,他们没事就在床上躺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精神了就下地站站走走。地下室内温暖如春,比他们此前单住在传达室或者护林员小木屋可舒服多了。
不过当两人得知那伙匪徒跑了,心头还是一紧。
莫寻将李广发的枪还到他手上,说道:“李大叔别担心,枪在,他们顶多有一两把刀子而且没有什么厚衣服。外边下了三天大雪了,天寒地冻,他们没点保暖的东西敢出来瞎溜达,肯定先冻死。”
李广发惊愕道:“外边真那么冷?”
莫寻拿了个笔记本电脑过来,播放了一下这几天去外边拍摄的视频,到今天早上,院子里的雪都有一米深了。
老徐也凑过来看了看,一脸难以置信:“在你们这屋里这么暖和,我还以为外边雪早就停了呢。这都是四月初了,山里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都赶上东北了。”
莫寻却苦笑:“这是院子里的雪,还算浅的。院子外边的雪,如果不扫,都一人多高了,这是罕见的天灾。”
祁晴家这处小院子,由于地下室使用了空气源热泵,维持着20度左右的室内温度,正上方的土壤温度也比周边高许多,积雪落在院子内是会化开的。
每天大家还在最暖和的时候扫雪,所以积雪基本只是一晚上的量,而且很蓬松,比较容易扫掉。这座小院外边可就没这么好的情况了。最近这些天白天最高气温也不到零下十度,夜里就更别说,雪都没有机会融化,一层层往下压,越冻越结实。
祁晴那辆大切和家用小轿车就是停在院子里“暖和”着,才没有被冻成冰坨子,维持着稍微收拾一下随时都能发动开走的状态。
王宽夫妻的大货车体积太大开不进院子,当初就停在了教学楼那里的门洞内,上面有教学楼的骑楼挡着风雪。莫寻早就带着王宽提前给车子做好了防护,用剩余的建材和保温材料将驾驶室等部件都包了起来,至少目前车还没有被雪埋。
莫寻又给展示了几张外边的照片,老徐和李广发彻底相信了这是罕见的天灾,不免暗中庆幸,亏得他们被这些年轻人救了,还住进了这么温暖的地下室。这若是自己在外边单住着,岂不是早就冻坏了。
这两位都不喜欢玩手机,没事就打开收音机听听广播。
原本地下室广播很难收到信号,莫寻此前特意架设了线路,手机号和广播信号都很清晰。这三天虽然雪一直在下,不过各种信号都还有,说明各地政府和相关部门也都在全力抗灾。
听到国家电台和地方台都在播放全国大范围遭遇雪灾的消息之后,他们关心的重点已经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其他挨冻的百姓。
他们想着要不要让年轻人帮忙,通过网络汇款,给其他受灾的地方捐点钱。虽然他们的薪水微薄,可平时也没有什么花销,孩子们都长大了不在身边也都能自己挣钱,他们留着那些钱有什么用呢。
杜如英若是没有做预知梦,她的第一反应也是往灾区捐钱。可是梦中经历天灾的场面让她明白,很多问题不是钱能解决的。
她自己纠结了几天,实在是憋着难受,就关上门与祁晴念叨:“现在的状况是预言梦兑现了,极寒之后或许还有其他的天灾,我们要不要将消息上报给国家?”
祁晴不是圣人,会自私会怕死,会担心自己变成吹哨人将经历更不可控的未来。她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妈,这事我想和莫寻商量一下。他以前是给国家办事的,说不定有门路,可以稳妥的传递消息。咱们私下里上报的,没人信,还容易变成谣言被坏人利用。”
杜如英点头:“你说得对,你和莫寻商量吧。我看他是个心眼正又有想法的,妈上岁数了,很多理念跟不上时代,就不瞎指挥拖你们后腿了。”
祁晴与莫寻私下里商量完,莫寻说:“我给我以前的老领导通个消息,他对我很信任,不会问信息来源,但会重视起来。你们就放心吧。”
祁晴当然放心莫寻,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