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高层的,他杨继业是具体的执行者,可不能随便把张少敌这样才投靠的,引为无话不说的知己。
“许都尉,鄂州方面送来了消息没有?”
于是在听许松之讲了一会岳州的情况后,杨继业站起身来轻轻问道。
“有!有!”许松之连声答着,然后从身上摸出一支毛笔,先让杨继业看清楚上面锦衣亲卫的标记,随后再当着他的面,折断了这根毛笔,以示他没有私自拆开过。
杨继业从毛笔的笔筒中,抽出了一小截写满了蝇头小字的绢帛,随后皱着眉头翻译了起来。
这玩意是用汉语拼音写的,杨继业不但要先把他拼出来,还要转换成跟此时发音大不一样的普通话。
由于发音习惯的问题,这远比学此时的突厥话或者契丹话要难,哪怕是杨继业这样,只要跟在张鉊身边,都会突然被要求用普通话对话的人,都觉得有些晦涩难懂。
大约过了两刻钟,杨继业才把完全翻译了出来,然后他退到内室,对着张少敌和跟着来的锦衣校尉说道。
“麻烦大了,南唐主李璟不但赏赐下了接近十万贯的财货,还答应册封王赟为岳州义胜军节度使,封爵许国公。”
“嘶!”张少敌人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满脸崇拜的说道:“看来上次圣人亲提大军,把南唐主给打破胆了啊!
要知道王环、王赟父子,可是数败南唐军的,李璟肚量狭小,竟然肯出这样的赏赐,看来一定极度畏惧朝廷了。”
杨继业脸上浮现出一股得意的神色,到底是少年人,又九岁的时候就跟在张鉊身边,被养在宫中长大的,听到有人吹捧张鉊,那比吹捧他都管用。
不过到底是杨老令公,骄傲了那么小小的一会,就冷静了下来,他看着张少敌问道:“张公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把王赟招揽过来吗?”
张少敌沉吟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朝廷给出的价码,远远不如南唐主给的,而且。”
他看着杨继业淡淡一笑,“都虞侯觉得,朝廷还有必要招揽王赟吗?”
“哈哈哈!”杨继业低笑了几声,“张公果然是父皇看中的天南大才,确实,这王赟和义胜都,已经没有招揽的必要了。
但这是事,还需要圣人定夺,我等只需考虑眼目前该怎么办?”
张少敌看着杨继业胸有成竹,又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当即一拱手问道:“都虞侯想来已经是胸有良策,我这老卒,愿听差遣。”
虽然明知道张少敌是在讨好自己,但杨继业还是觉得非常舒坦,他笑着说道。
“张公何必如此自谦,大家用人,唯才是举,只要有才学,必然会大用重用。
小子尚未弱冠,不如张公见多识广,今有一个小小的想法,请张公帮着参详一二。”
“都虞侯请讲。”
杨继业的姿态,也让张少敌觉得很舒服,他不怕别的,就单怕杨继业这样的皇帝义子,太过于骄傲加眼高于顶,那他配合起来,就太难受了。
杨继业咳嗽了一声,然后看着张少敌和锦衣校尉说道。
“如今之计,我们找上门去,条件定然不能打动王赟,所以某想,不如趁着还没去见王赟的时候,先突入城北南唐使者暂住之所,将其尽数打杀!”
“嘶!”张少敌这是第二次倒吸一口凉气了,而且不同于第一次,第一次是装的,这次是真的。
他震惊的看着杨继业,细细思虑了一小会,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大胆,但是极为有效的策略。
本来马楚和南唐从马殷和杨行密时期就很不对付,王环、王赟父子更是南唐的苦主,双方的对彼此本就不是很信任。
现在只要南唐的密使死在了岳州,王赟就是有一百张嘴,那也说不清楚了。
而且,南唐使者是秘密来的,只有王赟知道住宿地点,现在被杀,在南唐看来,百分百就是王赟要投靠周国,因此纳了投名状。
谁能知道,高保勖身边和鄂州武昌军中,都有锦衣亲卫的眼线呢。
张少敌当即就同意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