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强贺了半两酒,酒劲就上来了。
“怎么着,我还管不着你了?”
“我告诉你,你再会讨好老爷子,酒馆也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你还得听我的。”
“我才是酒馆的老板!”
贺永强再三强调,可是,越强调就越显得心虚。
他也知道,酒馆的伙计,顾客,甚至老贺头都听陈建军的,他就是一个摆设。
他不愿意当这个摆设,就得嚷嚷着证明自己老板的身份。
陈建军对他很无语,就这?还教他管酒馆?
酒馆门被推开了,风呼呼灌进来,空酒瓶发出清脆的响声。
“徐老师,您来了,里面坐。”陈建军招呼着。
贺永强喝了小口酒,冲刚坐上座位的徐老师说道:“你们当老师的就盼着周末喝这一口酒吧?盼了这么些天了,多喝点,接下来,又得盼几天了。”
这话好像没毛病,但是,又让听的人很不舒服,徐老师显得有些尴尬。
陈建军在旁边听着心慌,这是让人家喝酒呢?还是不让人家喝酒?
“徐老师,我去给您打二两酒来!”陈建军说:“您坐着。”
“徐老师,光二两酒阿,你好不容易来喝酒,怎么着也得四两酒二个菜。”贺永强还说了,“我现在上班,还一两就,一条黄鱼呢。”
贺永强的语气里,尽是对徐老师贬低。
徐老师起身就往外面走,什么也没说。
徐老师是个文化人,他就算听着这话不高兴,也不会回嘴,只是闷着往外面走。
陈建军还准备去打嘴呢,听了这话赶紧叫住。
“徐老师,您酒一会就来。”
贺永强也知道,徐老师这是跟他撒气呢,哼的一声说。
“老师的气性就是小,刚说一句抬脚就要走。”
刚才徐老师其实还犹豫了,只要陈建军再说两句挽留的话,这酒也就卖出去了,可贺永强好像生怕酒馆有生意一样,得,又一句…
徐老师甩门出去了。
他一个老师,就是想着喝口酒,放松放松,但是,也并不是非这一口不行。
陈建军服气了。
牛爷推门进来,看到徐老师脸色不对的出去,问了起来。
“建军,这徐老师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见人也没声招呼。”
“徐老师大概有急事吧…”陈建军还想着打圆场。
贺永强却嘴上没个把门的。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徐老师就是舍不得那点酒钱,说上两句还走了,跟个女人一样爱生气。”
牛爷一看,贺永强来了,鼻子里轻哼一声。
“这老板来了果然不一样,难怪徐老师调头就走了。”
贺永强的一杯酒喝完了,又嗦了下手指。
“牛爷,我正想跟你说,以后你在这里喝酒,可不能再赊账了,店里得一视同仁,别人都不赊账,凭什么你赊账。”
牛爷还没坐下,眉头一紧。
“我说贺永强啊,老子在这酒馆喝酒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你说我凭什么。”
牛爷到底是乾隆后代,声音不大,但是很有气势,往贺永强面前一站,镇的他结巴了。
“我…我现在是酒馆的老板,我说了算。”
“得呢!”牛爷冲陈建军说:“昨个我把钱给你结了,两不欠了,今个,我也不喝了。”
“牛爷,您别啊…”陈建军说:“老爷子经常念叨您,说这酒馆少不了您的捧场,乐意给您赊着一起结…”
“陈建军,现在我是老板!”贺永强扯着嗓子喊。
“老贺头啊老贺头,打拼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