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烧杀掠夺的事。
出发之前,从秦军那里的缴获基本都发了下去,赏赐已经很多了。
按照赵括的命令,看到作奸犯科的人,巡逻的赵军可以直接杀了,或者捆了绑在路边,让本来的里长处理。
这样当然会有些漏网之鱼,但这也是赵括有意为之。
而对于那些穿着衣甲的,则是制止后询问口令,对上的则是绑了带回去,交给赵括亲自处理。
张集和毛碌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被杀死,就是因为他们身上那身衣甲。他们因为穷,里面的罩衫刚好也是麻布做的。
看起来虽然不伦不类,但是万一真是袍泽穿着缴获后自己涂色的衣甲呢。
但张集的回答已经让司马越变了脸色。
毛碌眼睁睁的看见司马越握住长戈的双手往后摆动,准备突刺。
但是当司马越目光扫到地上那把掉落的匕首以后,动作停了下来,有些犹豫。
毛碌以前读过点书,竟然认得匕首的手柄上,刻着冯亭两个字。
他福至心灵,大声喊道:“我是冯亭的亲兵,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冯亭,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是韩国之前的上党太守,后面将上党献给赵国,引发长平之战。
再后来,在赵括刚穿越来的时候,冯亭奉命去巡视长平关巡查,结果被已经投靠秦人的族弟冯鄗出卖,最后身死。
也算是赵军的袍泽了。
司马越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在献出上党以后,我们奉命保护冯将军的家小回来,留存香火。冯将军的老家就在这里。”毛碌回答道。
其实这些都是他杜撰的,这里是冯村,确实是冯亭的老家,所以很多人都姓冯,但是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当过兵。
“哦?那他的家小呢?”司马越问道。
冷不防旁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他撒谎。那匕首是我爹的!”竟然是那个拿陶罐砸中毛碌的男娃。
只是他刚一开口,屋里的女主人就直接拉住他,死死的捂住他的嘴,眼里满是无助和祈求。
在她眼里,士兵和眼前这两个土匪,没有区别。
她将自己的孩子们挡在身后,想着尽量不让司马越这些赵军看见他们。
虽然这样不过是掩耳盗铃。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屋里的钱都给你们,你们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女子一脸哀求。尽量挺身,把自己胸前最大的地方突出得更明显。
她甚至已经在解开自己的外衣,解到一半,想到了什么,回头想让那个大孩子把弟弟带去里屋。
不要看到这些东西。
尽管他的男人,刚刚死去。
毛碌察言观色,看见司马越似乎对冯亭这个名字有兴趣,开口说道:“小兔崽子胡说什么,我毛碌从小就跟着冯亭将军。去年才回来。几位兄弟,你们既然是赵军,那跟我也算是袍泽了。
征战辛苦,这家是生意人,颇有钱财,我们一起把他们都杀了,钱财你们全部拿走。我只要和女主人共赴云雨一般就好。作战辛苦,你们先上,我最后来,头茬给军爷们。哈哈哈。”
他本来以为说完这句话,司马越他们会一样露出会心的微笑,然后向其他军队一样,兽性上线。
然而,回答他的是,司马越涨红的脸。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
就你也配说是我的袍泽!
他身后的几个赵军会意,伸出长戈,直接用上面横的小刃钩住了毛碌和张集的肩胛,硬生生拖住了。
“饶命啊军爷。”
“我还知道几家更有钱的,我带你们去啊。”
司马越却一点都没有理会。他先伸出手在毛碌、张集怀里摸了一把,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