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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中,不由得就闪过了一位香江教授情深意切的文章。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文化传统就好比轻轻吹拂的微风,好比天边洒落的明月,与我们的先祖、父母,以至我们自身,一同度过悠悠岁月。偶尔回首,才醒觉其间的色相声痕,沥沥淅淅。《客途秋恨》,大约两百年前出现的一曲南音,凭借凉风秋月,一直飘荡到今日的香江;尽管曲中的红豆西风与大众关怀的科技经济,似乎没有半点关涉,但其间的缠绵游丝却时时在日照下闪映”
这就文化血缘啊,虽然时常潜隐在日新月异的声光屏障之下,但却又水流不息,总能在不同的时代里随时浮现于我们的意识世界中。
所以,即便是从未听过南音的人,甚至是完全听不懂粤语的人,在第一次听的时候也依然会被深深的感染,产生一种如沉睡的灵魂被唤醒般的神奇感觉。
苏白此刻的个人感触就更深了,突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任你的心态再好,那种与这个世界无关的孤独感都是无法避免的。
但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世界里,大家并非毫无关联,最起码体内的文化血缘是一样的。
也正是这种带着烙印的审美,才令自己这个来自异世界的陌生人,在唱起来自异世界的陌生歌谣时,他们听到,也会被深深吸引,似曾相识,似梦迷离。
而他自己,无形之中也多了一份心安,无需再问此身如传舍,何处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