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过谦了。”
“但……”他嘴角被茶水沾湿的胡须微微抖动。
卫怀正斟着茶,忽地两手一颤,洒出几滴水来,溅在自己那衣袖上。卫怀大惊失色,急将茶水拭去,顺势拱手作礼道:“大人……只管明说。”
万和顺正欲开口,见一军士卷帘而入,面有难色,匆匆走到他面前,低声禀报了几句话。万和顺点点头,随即挥手示意他出去,重又转头微笑,声音更为洪亮:“卫先生,是外面的人有些事情,已经吩咐去了。”
言罢,他便一转话锋,叹息道:“我接刚才的话讲下去。先生虽然一心向国,但您的裁冗官之政却很难推行下去,这……这实在令我犯难。”
“郡王之命,莫敢不从,在下也是竭力亲为,惭不能一整局面,望郡王恕罪。”叶永甲忙说。
万和顺咂了咂嘴:“唉,本官这话又不是针对廷龙你,何必要谢罪呢!”
叶永甲急急跪下:“纵万公能恕下官,恐百姓不能恕也,”说着,他解下官帽,递到万和顺面前:“恳请郡王罢了小人的官职,以图几日安生!”
“这!唉……”万和顺愁容满面,泪眼汪汪地看着卫怀。
卫怀只得纳首拜道:“若能救南京于危难之中,怀死亦不为惧。然如今尚不得良法,如何……”
万和顺不待卫怀说完,便紧紧握住他的手:“祭酒既肯帮扶,则他事不为虑矣!”
“那您的主意是……?”卫怀有些紧张。
“我准备请祭酒再上一回书,催促各司立行裁冗。先生名轰江南,此言一出,则大小官员必不敢怠慢,如今之危可救也。”
卫怀不假思索,便道:“郡王言之有理,怀即刻拜表就是。”
万郡王和善地笑着:“卫公,既已决事,也不用着急了。本官该说的都说了,便不打扰了。”
他伸了伸胳膊,慢慢站起身,望向门外,大喊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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