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伸手指向埋藏着曹智圣那颗人头的位置,最后缩了缩脑袋,目光一闪,惶惶不安的寻着已经离去的锦衣卫们的背影,提起脚步就跟着跑了过去。
……
兰阳县,县衙。
县衙大堂里曹智圣那具无头的尸骸,已经被张辉给带走,没人过问这位身穿飞鱼服,浑身散发着寒气的锦衣卫大老,带走这具尸骸是要做什么。
朱允熥靠在椅子上,小憩了好一阵。
直到没有领到太孙教令,依旧留在兰阳县的随行官员们都走了进来。
官员们都是压着脚步声走进来的。
然而,细微的声音还是将正在闭目养神的朱允熥给惊醒。
朱允熥缓缓睁开双眼。
入眼,便是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潘德善。周围,才是其余的随行官员。
「臣等参见殿下。」
隐隐之中,此次的随行官员,已经是由潘德善领衔。
朱允熥嗯了一声,澹澹的看向眼前的潘德善。
只见潘德善的官靴上,已经满是泥水,鞋底和鞋面更是早就被黄泥水换染了一个颜色。衣袍上,也带着点点的泥斑。
「已经去看过了?」
朱允熥望向潘德善,轻声询问了一句。
潘德善立马躬身抱拳:「臣今日只在城墙上眺望了一番黄河河堤,未免殿下召见臣下,便将前往河堤上下走一遍的事情延后了。」…
朱允熥点点头,没有开口,而是先看向了其余的随行官员。
轻咳一声后,朱允熥缓缓开口:「如何赈济此次六府灾情,又如何恢复六府民生,此次西巡路上,孤与诸位都已详细商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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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朝廷的粮草会陆续的运抵,一定要将所有的粮食都如实的发到每一个受灾百姓手上。
只有让百姓吃饱了,他们才有力气出工,才能将不该生出来的事情提前就按下去。」
随行的一名都察院御史当即站出来:「启禀殿下,臣以为朝廷调运而来的赈济粮草,还需加强监督。今日虽有殿下论罪斩曹女干,可一时震慑地方官府。然而,殿下身居开封一县之地,却不可能亲赴所有的地方,难免地方官员会有上下蒙骗的事情发生。」
朱允熥哼哼了一声:「都察院是什么个意思。」
出口建议的都察院随行御史停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却还是开口道:「臣以为,当派随行锦衣卫官兵督办此事,严查地方官府派发粮草,施行以工代赈的方略。」
「可。」
朱允熥轻声应允,转而看向其他人。
这时,又有户部的随行官员拱手走出。
「殿下,此次六府遭受灾情之害,不少人家满门皆亡故,空置田地是否要另行安排。臣等近日观之,此番黄河河道亦有淤出的上好地界不少,此等平白无主之地,是否由朝廷主持发卖。」
朱允熥顿了一下,手指轻轻的转动着拇指上的那方白玉扳指。
半响之后,朱允熥方才开口道:「六府县空置出的田地,由地方官府先行登记造册,户部随行复核,灾后重新按原地以各户人丁分发于百姓。河道沿岸淤出的田地,户部随行丈量造册,以为屯田,朝廷事后另行处置。」
户部随行官员躬身
领命,默默退后。
朱允熥这时候方才看向被自己撂在一旁的潘德善:「上一回你说的治河之法,束水冲沙,大修河道河堤,先让孤和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了效果。到时候,孤便是将陛下此行赐下的天子令交给你,也未为不可。」
天子令,那是代天子行事地方的最高权力象征,拥有着不可指摘的先斩后奏的权力。
朱允熥此行领了皇帝陛下赐下的天子令,这是朝堂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此刻,朱允熥说出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