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不见阳光,空气还污浊,刘大可想,这样的地方不宜长住,就催促赵良抓紧与在国家部委工作的同学取得联系,争取早日将项目拿下来。
赵良很快拨通了在国家部委任副司长的同学谷岳范的手机。毕业多年,随着岁月的流逝,同学的感情似乎也已淡漠,与赵良似火的感情相比,对方态度很冷淡。赵良和同学开着玩笑,让同学猜猜他是谁,结果对方很是不耐烦,说是很忙,如果没别的事,就挂了。赵良无奈,只好问对方在忙些什么,说了些客套话。对方很少回应,只是赵良一个人在说。赵良本想问问对方是否在百都,抽个时间坐坐,也好将来百都的意图,尤其是如何做td部门的工作,听听老同学的意见,或让其从中斡旋,搭个桥。同学毕竟已是一重要部委的司局级领导干部,赵良相信同学有这个能力。即使老同学帮不了什么忙,但老同学见多识广,帮着出个主意,疏通下关系总可以吧。再说,为公家办事,赵良肯定不会亏待老同学。然而,似乎谷岳范终于听出了赵良的心思,有些不耐烦,说了声,他现在很忙,有时间再给赵良电话联系,便挂断了手机。本来赵良还想问问谷岳范是否在百都,甚至赵良还想,如果谷岳范说谎,他就让对方找个座机打回来。赵良还自认为,上学期间,他与谷岳范感情很深,即使有些不妥的举动,谷岳范不仅能够理解,而且也不会在意。但却没有了机会。
放下手中的手机,赵良的心里如同喝了口醋被呛了下,然后又如同被噎,打了嗝,五味泛陈。就不由的响起了大学期间,他与谷岳范间之间的同学情谊。
上学期间,赵良与谷岳范有着很深的交情,二人不仅同室共眠,而且谷岳范睡在赵良的上铺。新生入学一见面,谷岳范瘦弱白皙,给人的感觉便是先天营养不良,性格也有些内向。时间一长,同学们便了解了谷岳范的一些状况。谷岳范家里很贫苦,父亲哮喘,不能干些重体力活,整个家庭全靠母亲一人支撑着。而谷岳范的兄弟姐妹又多。也许先天营养不良,谷岳范又犯有胸膜炎。同学们担心此病传染,都在疏远他。尽管如此,为了减轻家里负担,谷岳范在大学期间勤工俭学,负责校园的清洁卫生。虽同为农村学生,赵良的生活条件远比谷岳范要好的多,因此,在生活上经常接济谷岳范,还经常帮着谷岳范打扫校园的卫生。起初,谷岳范非常过意不去,多次拒绝。而赵良却不以为然,对谷岳范道,权作锻炼身体了。
时间一长,二人感情逐渐加深,谷岳范将赵良看作无话不谈的知己。尤其是晚上,谷岳范身体病弱,睡不着觉,经常邀赵良在校园散步,说着知心话。有同学戏称,二人是同性恋。
也许发愤图强是贫苦孩子共同的特点,虽然勤工俭学占用了谷岳范不少的学习时间,但很刻苦,自然学习成绩很好,而且由于自小瘦弱的原因,谷岳范不太爱活动,喜欢书法,练了一手好字。对此,有同学,甚至赵良也颇感不解:很少看到谷岳范练字,怎么书法写得这么好,莫非是天才。谷岳范私下里对赵良道,除了自小喜欢书法外,他每次清扫校园,都看作是练习书法,把那扫帚当成了毛笔,把大地当成了宣纸,不仅书法大有长进,也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从未感到清扫校园是负担。
苦心人,天不负。凭着个人的努力,毕业前,一重要部委来学校招生,见谷岳范学习成绩不错,人也清秀,又写一手好字,被录取到了该单位。
起初,谷岳范与赵良来往还较为密切,每次到省城出发,省里宴请,只要赵良有空,谷岳范都会喊上赵良一块参加。过年过节都发个短信,或是寄张明信片。赵良去百都出发,都会和谷岳范打个招呼,谷岳范会主动出面请赵良吃饭。谷岳范身体不好,从不吸烟,就将他人送的烟转手送给到百都出发的赵良,或是专门寄给赵良。谷岳范将赵良看作了亲兄弟。
后来,随着工作时间一长,谷岳范与赵良各自都在为事业拼搏,联系也渐渐少了,加上新的环境变了。尤其是随着谷岳范职务的不断提升,或许工作越发繁忙的原因,二人间的联系更少,缺乏共同话题,有时只是敷衍两句。赵良明显感到,谷岳范变了,不像学校时那样热情了。
期间,赵良也听到不少同学对谷岳范的议论,自然全是负面,说是谷岳范官当大了,架子也大了,再也不是上学时那个瘦弱的穷小子了,尤其是提拔副司长后,同学到百都出发,同学打电话根本不接,连见个面的机会也不给。甚至有的同学,大骂谷岳范忘了寒窗之情,不是个东西。赵良自有自己的理解:当初人家最困苦的时候,你们这些人都干什么去了。那时,为什么不拉人家一把,有事求人家了,才想起了同学之情,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前来巴结人家。
送人玫瑰手留余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赵良以为自己与其他同学不同,在校时,与谷岳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