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正刚一直在冷眼观察着许妍妍,许妍妍的举动全被黄正刚记在了心里。黄正刚发发现,许妍妍是在虚张声势,表面看气势汹汹,其实内心极为虚弱,在郑天平向其解释法规条文时,听得特别认真。黄正刚一双冷目继续望向许妍妍,任其表演,以便抓住其把柄,在关键时刻将其驯服。黄正刚用余光冷冷的望了许妍妍一眼,对王思千道:“你把她今天说过的话全都详细的记录下来,以便组织研究处理意见时作为证据使用。”
王思千望了许妍妍一眼,认真记录着。许妍妍见王思千在不停的记录着,又不知其记了些,担心对自己不利,就欲上前撕夺王思千的记录本,王思千一躲闪,许妍妍脚下一滑,跌倒在了地上。
许妍妍从地上爬起来,嘴上仍在大声叫骂:“我不活了,我快被你们逼死了。”许妍妍说着,欲向墙上撞去,王思千见状急忙上前阻拦。黄正刚仍坐在椅子上,对王思千道:“你不用拦着,我就不相信,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竟然不敢接受厅党组的合理决定。真的撞死了,大家都可以作证,是她在和组织对抗,畏罪自杀。”面对眼前这棘手的意外情况发生,黄正刚看上去很冷静,虽然声音不大,但极具威慑力。
耳闻黄正刚一席话,许妍妍先是一怔,接着冲到黄正刚的面前,哭喊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犯罪,你今天拿不出证据来就是血口喷人,诬陷好人。厅长有什么了不起的,厅长也要用事实说话,也不能以权压人……。”
“你向谁要证据,你有什么资格提这无耻之要求?”黄正刚坐在办公桌前,依然冷冷地道。
“你不是说我什么畏罪自杀吗,我就是向你要我畏罪自杀的证据。如果你今天拿不出证据来,我和你没完。”许妍妍横眉望着黄正刚道,嘴里的唾沫星子不停地喷洒到黄正刚的脸上。黄正刚似乎再也难以容忍下去,就将目光向郑天平望去。郑天平心领神会,就将装有梁海星在仓库发现一团卫生纸的信封放在了许妍妍面前。黄正刚淡然道:“这里面的东西想来你很熟悉吧?”
许妍妍一见信封里的卫生纸,先是一怔,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疑惑的目光望向黄正刚。王思千见状,便劝道:“不要闹了,如果组织上不掌握一定的事实证据,也不会进行如此的干部调整,完全是为了你好。你再闹下去,结果会对你更加不利。”
“你放狗屁,你们穿了一条裤子,没有一个好东西。”许妍妍转身又望向王思千骂道。
“你,你怎么分不出好歹香臭啊,真是无可救药!”王思千似乎有些委屈,知道此时应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否则,会更不利问题解决,就狠狠地瞪了许妍妍一眼,嘴上道:“你闹吧,闹吧,看你怎么收拾残局。”
王思千的话似乎说进了许妍妍的心里,就呆然的目光望了王思千一眼,嘴上仍哭喊道:“人家都说机关上单纯,进步也快,本来想调到机关有个好的前程,谁知道竟然遇到这么个偏心领导和歹毒的人,还有法让人活吗?”折腾了好长时间,许妍妍似乎心气有所下降,态度缓和了许多。然而,就在黄正刚等人松了口气之际,许妍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疾步来到黄正刚的办公桌前,伸手抓起了黄正刚办公桌上的电话,狠狠地瞪了黄正刚一眼,嘴上道:“我要给省里打电话,告你贪脏枉法。”
王思千知道许妍妍熟悉省里领导的电话号码,一旦真的将电话打到省里领导那里,恶人先告状,省里领导批示下来,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对厅机关影响也不好,就欲上前阻拦,不料却被黄正刚长制止了。黄正刚挥了挥手,道:“这是人家的权利,就让她打吧。”
许妍妍根本不知道厅长的电话是人工台转接,拿起电话便胡乱拨了起来。突然,电话里传来人工台服务员的声音:“请问您要哪?”
许妍妍一听是话务员的声音,便不加思考道:“我要省委。”
话务员经常接听厅领导的电话,对厅领导的声音已很熟悉,面对如此粗野的回话,很反感,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尤其是担心有人冒充厅领导给省委领导打电话,稍有不慎将造成重大事故,处理起来就极为谨慎,话务员极温柔的声音道:“对不起,这是厅领导专用电话,你无权使用本电话。”话务员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什么破电话啊,还厅长专用。”望着话机,许妍妍气急败坏道。
黄正刚见许妍妍仍在纠缠不休就道:“你还想折腾吗?”许妍妍望了黄正刚一眼,不知该说什么,仍在不停地哭诉着。黄正刚望了郑天平一眼,道:“你说说,她刚才的行为违反了什么规定,组织上该做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