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昏迷的上官诩喃喃自语,也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夏蝉心一软,转过头来握住他的手:“上官诩,我就在这里,我好好的,你别担心。”
他又喃喃自语了几句,然后又睡着了。
夏蝉放开他的手,在空间里拿了铁锹出了帐蓬,开始清理着积雪。
累得热火朝天的,但进展却很慢。
爬上那巨大的神树往远处望,四处白茫茫一片,好些树都给雪给湮没了,只露出干枯的枝丫,但是再远的地方,她便看不见了。
要清理出道来走出这里,就她一个人只怕要十来天才能办到吧。
所幸的是,现在并没有再下雪了,只剩下嗷嗷的风响。
有些担心上官诩,爬下树去看他。
烧退了,但是嘴唇都起皮了。
她轻轻解开纱布看,那伤口还有些血渗出来,幸好的是鲜红的。
将脏的纱布扔一边,再上药,换上干净的。
一抬头就看到他黑幽幽的眸子,她挤出笑:“上官诩,你醒了。”
“刚才做了一个梦。”他说。
她点点头:“我知道呢,你自言自语的。”
他眉头微皱,却镇定得很:“夏蝉,你走吧,自己回州府去,不要管我。”
外面的雪有多厚,他看到了,她带着他是无法走出去的。
夏蝉摇头:“我要不管你,早就不管,现在这个时候你叫我不要管你,你说我能做到吗?”
“你不要那么任性。”
“我可能天生就是这么任性,你也不要多费口舌了,与其在这里说服我,不如好好休息,你伤得挺严重的。”
“我知道。”他说:“那木桩上还有毒。”
不然不可能那么痛,痛得还让他几乎没有意识,刚才他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就看到了昨天刺穿他大腿的木桩。
夏蝉有些扼腕,她真是太粗心了,怎么还把那木桩留在这里呢,要早早处理才行的。
“夏蝉,有人要你性命,你别再在这里,你回州府或者是去京城,如今的太子殿下,他有足够的能力保你,他不会让谁伤害你的。”
“这些也都是以后的事,你饿了没有,我去弄些东西给你吃吧。”
“小蝉…。”
夏蝉也正色说:“我心里有分寸的,你说的,我也都知道,但是你要明白我并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我做什么,我要怎么做,我比谁都明白。”
外面忽然传来巨大的声响,天地都像在动摇一样,一大堆的雪从那帐蓬口里往里面涌过来。
夏蝉眼疾手快,立马就将链子拉好。
像是扑天盖的地雪风,将雪吹了过来,几欲要将帐蓬给压倒。
两人都有些惊恐地看着外面,看着帐蓬从明亮,到了沉暗,直到她又将手电打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