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太失望了。”
“父皇。”
“不要说了,给我跪着。”
跪下的声音,还有走来走去的声音。
一会儿后,眼前影子一动,她身边的瑞庆公公赶紧小步追了上去,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隔着屏风,能隐隐约约看到他挺直了背脊跪在那儿,她安静地看着,有些甜,又有些酸。
没人叫她走,这殿里除了他,也似无旁人了。
她叹了口气:“你惹怒你父皇了。”
他眯起眼,抬头透过屏风看到隐隐约约的她。
夏蝉索性转了出来,看到一地的凌乱,折子乱七八糟扔了一地,而他就跪在那儿。
“你怎的进宫了?”他拢紧眉头问。
“恭王让我进宫,我便进了。本来你父皇要召见我的,不过现在怒火冲天,估计把这事放一边了。喂,你父皇走了,你还不起来?”
他看了她一眼:“你没事就早些出宫吧,别在这里晃悠。”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事啊?”
她蹲下身,把他身边散落一地的折子捡起来,有些散开的匆匆瞥一眼,好家伙,是参她的,把她写成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文人的笔诛心的枪,不比战场上的箭钝。
茶水也泼了一地,还染湿了他的衣袍,再往上看她这才发现,他额角有红肿的地方,还有些鲜血渗出来。
“赵熙,你的额头破了。”
“无妨。”
“我给你止止血吧。”想拿帕子的,可是掏啊掏,有些尴尬了,她不像那些小姑娘一样,随身带帕子,只得撕下一处裙摆,给他擦了擦额头。
他压低声音问:“夏蝉,东西有随身带着吗?”
他说的是西戎抢来的武器吧,她点点头:“是,你需要吗?”
“回头我让人找你。”
“好。”
“赵熙,赵熙。”殿外传来急急的女声,人没到,声却是先传了进来:“听说你惹得皇上发火了?”
夏蝉转过身子,看到白露穿着一身嫩黄色的宫裙,像是将要盛放的花儿一样,煞是端庄又娇贵。
她看到夏蝉也在,怔住了,脸上浮上了敌意。
“好大的胆子,这是皇上的养心殿,没有传召,你居然敢进来?”白露一开口,便带着浓浓酸醋味。
赵熙淡淡地说:“我让她来的。”
“赵熙。”
“你可有事?”
“我…我听说皇上龙颜大怒,罚你跪在养心殿,就急忙跑过来看。”
他却不紧不慢地问:“你知晓为什么我父皇会龙颜大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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