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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鞭’余堂。”
“‘水猴子’马溪。”
水匪头子一听,心中有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长江护卫。”所谓长江护卫就是专门给来往长江的船只当保镖的人。
他们一般武功平平,但人脉广大,与各路水匪都有些交情。
余堂见他脸生,才说了这堆废话:“不知阁下是……”
水匪头子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直接一刀砍了过去。余堂慌忙挥鞭来挡,船上其他人也同时动起手来。
傅希言站在大堂里,看着动手的双方,对裴元瑾说:“总觉得这水匪有些奇怪。”
裴元瑾说:“嗯,像是只旱鸭子。”
他这么一说,傅希言就懂了。能当水匪的,就没有不识水性的,但这个水匪头子,明显在控制着自己落脚的位置,绝不往围栏处跑。
因此行动起来便有些奇怪。
傅希言说:“我们要不要动手?”
如果动手,必然会引人瞩目,然后……身份就可能暴露。他的性别虽然变了,但一胖一高的组合,稍微长点脑子的人就能猜到。
然后全江湖,全天下都会知道他男扮女装。一想到以后船上的人会像议论北周皇帝被刺杀的语气议论他扮成了一个胖胖小娘子,他就感觉到窒息。
什么叫社死。
这就叫社死。
傅希言喃喃道:“有没有什么隐晦的帮忙办法?”
裴元瑾说:“看你了。”
“……嗯?”
余堂突然感觉到手里的鞭子……有如神助!那一鞭挥出去,明明已经竭力了,偏偏还能再甩一段,重重地抽在对方的脸上。
有时候,自己出招失误,眼见就要中刀,手中的鞭子就已不可思议的角度自己回援,将那一刀又抽了回去。
哪怕两个人同时朝自己攻来,自己明显有些手忙脚乱,但鞭子它不乱啊,它有自己招式与节奏,将两个人都抽得抱头乱蹿。
要不是鞭子是自己花了十两银子买的,用了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现象,他几乎要以为是天降天阶灵器了。
他感觉良好的对立面,就是水匪头子感觉非常不良好。
他原本是天台山一带的山匪,后来被朝廷擒拿策反,当了一段时间的内应,好不容易帮助朝廷清剿山匪立功,本以为可以吃上衙门饭了,谁知一纸调令,让他跑来接手一窝水匪,带头响应灵教的号召。
这是灵教为免水匪团结,无人出头,故意让他吆喝一声,起个头。当然,远在金陵的班轻语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做的第一笔生意,居然就遇到了灵教的宿敌。
余堂越打越顺,竟渐渐占了上风。
水匪头子被他一鞭抽在脸上,人往旁边一冲,就倒在了围栏上。他看到下方江水,头顿时有些发昏,下意识地往下一蹲。
他身后的水匪见状,立马丢盔弃甲,都跟着蹲了下来。
准备再试试鞭子威力的余堂:“……”
水匪头子一蹲下,就知道大事不妙,想要起来再战时,已经被陆达弟先一步拿刀子架住。
余堂收起神鞭,威风凛凛地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水匪头子咬紧牙关不吭气。
船老大却在旁边说:“好了好了,没伤到人就好,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
陆达弟和余堂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也不能怪船老大怂,很多小水匪都是拉帮结派的,今日把这人杀了,明日就会遇到他的兄弟,只要船老大还要在长江上跑,就难免报复。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除非船老大转行,不然这水匪头子,他只能放,不能动。
傅希言看着他们将那水匪头子客客气气地请下船,船老大甚至还倒送了一包银子过去,跑去问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