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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桑加入栖凤组之前,一直待在陕西电部戚重的手下,自然没见过镐京风部的主管事。
不过谭不拘是谭长老的儿子,裴元瑾小时候见过几面,自然是认得的,见他虚弱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不可遏制的怒意。
他本以为谭不拘落入灵教最多只是做客,对方没有理由痛下毒手,可他还是太高估储仙宫对武林各派的威慑力了。
或许是从裴雄极带着长老们闭关起,又或许更早,在储仙宫围杀傀儡道失败,与天地鉴分道扬镳起,这个曾令无数武者仰慕、敬畏的庞然大物便在一步步失去它该有的威慑力——至少在渐渐茁壮成长为新一代庞然大物的灵教面前。
毕竟,储仙宫的南虞分部实在不上台面。
他让人请大夫给谭不拘验伤,皮外伤暂且不说,武功也被禁了,还中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毒,大夫说,人还能喘气,就是奇迹。
谭不拘充分展现了何谓生命力顽强。大夫开了几帖温补的药,他精神立马就好起来了,然后嘴巴就闲不住了,开始吹嘘自己被灵教抓住后英勇不屈的事迹。
“他们知道我爹是长老,就一直问我,他们闭关做什么。呵,我要是知道,我就是长老了。”
小桑一边替他上药,一边给他捧哏:“那他们可真是不长眼。”
“谁说不是呢!我都想好遗言了,就一句话,老子没白活!”谭不拘说得有些激动,立马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咳出了血。
裴元瑾说:“闭嘴待着。”
别人都怕他,可谭不拘不怕。他年长几岁,眼里的裴元瑾就是个别扭的弟弟:“可别,牢房里憋着不说,现在让我说咳,咳咳,说个痛快吧!”
傅希言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要嘴不要命的人,叹为观止。
裴元瑾说:“送你来的车夫是个哑巴?”
谭不拘叹气:“不但是哑巴,还是个聋子。”
小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看到自己的第一眼,眼睛里有光,大概是因为……自己会讲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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