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道士突然插进话来。
前一个小郎君说的是李渔,后一个郎君是卢英。
李渔心里一紧,说道:“我困顿、紧张时多有头痛,不知是何缘故。道长若通医术,可否为我瞧上一瞧?”
“疗病非我长,否则定为郎君解忧。”道士扫了一眼李渔的左手,直接拒绝了。
李渔神情一滞。
道士转头对卢英道,“郎君,我看你神情郁郁、愁眉暗结,似是有心结。我善占凶卜吉,为人解忧。四方游历数十载,还从未有不灵验的。可否让贫道为你起上一卦?”
“多谢道长关心,我没什么心结。”卢英却不搭他这话茬,反而对李渔道,“道长既无疗病的法门,那我兄弟二人便早些用饭,去一趟医馆。”
卢英不上路,李渔很苦恼。
吕道长似乎对[仙缘+10]无感,如之奈何?
罢了,先走剧情,静观其变吧。
李渔劝卢英道:“兄长,我这头痛是经年宿疾,急不来的。现在坐等饭熟,左右无事,就让这位道长为你看看又何妨。”
“贤弟,我与你一见如故,相交莫逆。若真有什么心结,岂能不告知于你?”卢英不以为然,接着皱眉对这老道士道,“道长若是缺少盘缠,那就是寻错人了。我们兄弟没甚钱财的。”
得,卢英是把老道士当成江湖骗子了。
道士吕翁心头发闷。
他是得道的高士,只要显露身份,在哪儿都会被当做活神仙供奉着。便是不显,也是人人敬重,怎么轮到卢英就这么不招待见?
还有这个李郎君,有缘法、身怀异宝、根底卜算不清,偏偏是个浊骨凡胎。
横竖都是蹊跷。
道士心中疑惑丛生。
他半月前占了一卦,卦象提示有缘法的人是舍中卢生。若得点化,可收入山门。
今早心血来潮,再起卦,已然大不同。
人多了一个且不说,今次的点化之旅也已模糊不清。
李渔看这剧情走势,也是无语。
不是应该“道士来相问,书生诉衷肠,接着一枕黄粱”的吗?
哥……你怎不按套路来啊!
“咳咳!”道士清了清嗓门,问卢英道,“敢问郎君是否姓卢?”
卢英一愣:“是姓卢,你怎知道的?哦,方才听店家说起的吧?”
“卜算算出来的。”道士捋了捋颌下的山羊须,缓声说道,“我不单算出你姓卢,还知你科场失意、仕途无门,已然碌碌了大半生。”
“咦!”
卢英讶然,这老道士竟是个有真本事的。
一旁的李渔也作惊讶状:“道长真神算,我兄长胸中自有丘壑,却奈何功名不就、困于畎亩。道长所说心结,应是指此吧。”
道士瞟了李渔一眼,心里琢磨,此人虽是凡胎浊骨,却也有缘法。若此行顺利,便赠他个点石成金的法门,保他一生富足、衣食无忧。
经李渔从中转圜,卢英的态度好了些,半信半疑地对道士说:“道长既知我这心结,可有什解法?”
道士从身后的囊中取出一枚青瓷枕头,递给卢英,道:“用此枕,可实现你出将入相、列鼎而食的志向。”
卢生将信将疑地接过青瓷枕头,又问道士:“当真?”
道士:“尽可一试。”
卢英还在犹豫,李渔已经等不及了。
“[系统]:居‘[卢生]界’时限:12分。”
李渔对卢英道:“兄长,你我二人无财无宝,没什么值得道长诓骗的。就试一试这解法又何妨?”
道士瞧李渔更顺眼了些,不过,他在听李渔说起“无宝”时摇了摇头。这娃儿虽怀异宝,却识不得、用不得,忒可惜。
罢了,他身怀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