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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形势
姤元五年,天后治下国泰民安,用张天师的话说,这娘们厉害,咱们真是惹不起。



五年前的那场血腥政变,至今也是天京城大街小巷,市井百姓们忌讳颇深的话题,醉酒的穷酸书生们倒是不怕死,三五成群聚在大街上放浪形骸,大声尖叫着,那娘们站在爷们的头上作威作福,拉屎拉尿,真不爽利,这全天下的男人,不若削了下面的物件,省得站着腰疼。



兄台说的甚是,尤其这满朝的文武大臣,都他娘的是废物,一个个如那田间硕鼠,肮脏卑贱的可笑,想我曹某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古今之能事,满腹经纶,定世立命之才,居然落地如此境地,真个可笑,可悲啊!可悲!曹某人脱下碍事的长衫,摔在一边,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顺嘴角溢出的酒液流的满身都是,也不自知,大呼痛快啊!痛快!



不错!那一个个猪肥肠满地大人们,真个是一群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若是你我三兄弟坐政中央,定能还这天下海晏河清,重归正朔。另一书生大声附和道,晃荡着身子,左手扶了扶不知何时丢失的帽子,摸了个空,略显失落,又晃了晃右手的酒瓶子,尴尬的抛入街邻的西子湖中。



只戴着一柄学士帽的曹某人,仰头豪饮之下,最终还是被酒水呛到了鼻子,胃气翻涌而上,想吐,又觉可惜了这满腹酒菜,扔了空酒瓶子,立马双手捂住了被胃食撑圆的嘴,想着留点是点,也好挨过明天,免得浪费,不想人力难为,酒菜顺着指缝喷浆而出,弄得满身青菜叶子,另两位高朋也不得幸免,曹某人见无力回天,索性放开了双手,扶着湖边的垂柳,吐了一地的黄汤,尴尬又颓废的呜咽道倒是省得洗衣服了,只是可惜了这一地精华,都被这乌烟瘴气的天京给糟蹋了,想着他们就想吐,可惜!可惜!



可不是吗!曹兄高见,实在是精辟入理,这些糟粕真是不吐不快在理!在理!两人嫌弃的拨弄着菜叶子,涨红了脸面,硬是憋住了顺嘴的脏话,对视了一眼,不失风度的笑了笑,算是给足了面子,心说咱们哥俩还算应变得体,不辱斯文,活该成为这一世的济世英才,反而略显得意起来,毕竟曹某人说起来,在天京也算小有名气,强过咱哥俩,听说当年曹某人当过某某的入幕之宾,当时搞的满城风雨,可是厉害了一阵子,后来天后篡权,那家贵人没认清形势,弄得家破人亡,曹某人也就顺理成章的落了个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这些年混吃等死,落魄的有今天没明天地,靠着骂骂天后,还真活了下来。怎能不叫人嫉妒。



这时候,曹某人吐了许久,酒劲反而醒了几分,撇了眼地上撇下的长衫,心想怎么把混饭的装裹给丢了,晃悠着身子把长衫捡了起来,想要卷起来带回家,又怕别人看见了,失了面子,赶忙解释道正好擦去这满身的污渍,还我一身清白故意的拿长衫在身上用力的擦了起来,反而把身子画的更加污乱,不堪入目,还故作潇洒的悲呼痛快!痛快!。



曹兄真乃神人也,借自身暗比这受污的天下,一心思国之忧,想民之苦难,实在是可敬,可佩,在下不可比也!惭愧!惭愧!这两人连连缓解尴尬的气氛,却打定了主意,要把今日荒唐之事,给天京圈里的那些狗屁儒生们,好好说道说道,看看你们这里多么高风亮节的书生,是多么的放浪不羁,叫他们敢不敢狗眼看人底,时不时就拿京师子弟自居。要不是初来京都,四处碰壁,我们哥俩怎么会陪这闷货谈天说地,妄想打开局面,好融入这个该死的士林圈里,真是一个个都是白痴。当然怎样不漏痕迹的捅出来这等趣事,两兄弟自然是驾轻就熟,不必多说,所以又是默契的慧心一笑。



曹某人被突然的恭维搞的晕头转向,得意的摸不着头脑,激动的就更想发表言论,激扬文字,索性就赐教他们两句,好好彰显下自己的文采,让他们这些外乡的土老冒,也瞻仰瞻仰本公子的高瞻远瞩,兄弟谬赞了,区区一身青衫怎会摸的去这世间污浊,你们身居野外之地,初来咋到,还不甚了解局势,这也不怪你们,若需还我壮丽河山,还需说到这却故意拿捏起来,故作高深起来,其实也实在是没有组织好思路,想要提点一二,平时准备好的说辞,又不好强硬的转接上去,只是这两人有求与我,必然也不会落了话根子,留个空档,也好组织一下语言。说着就晃着脑袋,犀利的看着俩个外乡人。



两个外乡人果然就范,虽然恨得牙痒痒,气的脸都绿了,但是形势受迫,不得不违心恭维道是极,是极,我兄弟两人正是见识短浅,还望曹兄多多指点说到此处,居然恭恭敬敬的作了一个揖。



曹某人很是得意,自从失势以来,还未如此畅快过,不免就忘乎索然起来,又是潇洒的扔掉长衫,背起双手,面朝西子湖,还真就来了灵感,暗呼天助我也,不枉我饱读诗书,真个是儒圣垂青,好说,好说,今日你兄弟二人宴请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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