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酒满脸喜色拿着书信跑进来:姑娘姑娘!喜事,天大的喜事啊!府里给咱们送信来了!
林效甚至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像这件事注定就该如此进行。
我这儿腾不出手,念给我听听。
松酒啊一声,有些顾虑:这姑娘要不还是自己拆开看吧,兴许有老爷写给姑娘的体己话,奴婢看了不好,不合规矩。
女孩手里的石磨并不见缓,她不甚在意:只管念了就是,我那位父亲十几年未曾关照过一句话,难不成凭这几天就能对我改观?
春茶怕她伤心,出声安慰:姑娘别急,老爷迟早会发现姑娘有多好。
松酒不断点头:是啊,姑娘行事果敢,智勇过人,跟从前一点都不像,如同变了个人似的,要是有机会让老爷见您一面,他铁定悔不当初!
傻丫头,悔不当初可不是这么用的。林效被逗得乐呵起来,好了,读吧,我听着呢。
好嘞!松酒麻溜拆开信封,里头的信纸只有薄薄一张。
多年不见,吾听闻别院有女初长成,甚是欢喜。现下家中亲人挂怀,元夕将至,望效儿速速回京一见。松酒读信读得慢,几乎是一字一句在读,因此林效马上就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石磨慢下来,她抬起头:落款可是乔若云?
是的
她堪堪笑了,比前几日有血色的面庞此刻又苍白两分。
乔若云这个做娘亲的和林绾绾一样,贯会用柔弱示人,这封信寥寥数语,皆是以当家主母的姿态在和蔼邀请她一个嫡长女回家。
她是回家,却还要被邀请。
显得和外人做客没什么区别。
不过在旁人眼里,这已经是一个足够大方合格的当家主母了。
送信来的小厮说他是骑马兼程赶来,按日子算,说不定明日接姑娘的人马就能到了。松酒把信塞回信封,重新叠好放在桌上,想让自家姑娘宽心,我去收拾行李!再帮姑娘拿一套好点的衣衫出来。
林效拦住她,揉揉略微酸痛的胳膊:简单收拾即可,将军府来接咱们回去,不会空手而来。
乔若云那么善于营造一种万事周全的氛围,想必一定给她准备了不少东西。
果然,隔天上午,将军府的人浩浩荡荡带着极其繁杂冗长的马车进了榕县。
榕县大半的人都跟在马车边上走,想看看到底要去哪。
直到马车停在四宁别院门前,榕县的居民才恍然大悟——京城将军府来别院接人了。
接的谁?
不用说,自然是被将军府赶到此处的林大姑娘。
林大姑娘来咱榕县多少年了,从未见过这阵仗啊。
我都没见过林大姑娘长什么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听说是个病秧子来着,真是可怜。
嗐,谁说不是呢,咱榕县偏北,本就阴冷多寒,不宜养病啊。
车前放置了脚凳,为首的微棠整理整理仪容,熟练指使别院内的婢女:把衣衫首饰的包裹交给大姑娘,然后请大姑娘出来吧,我就在这儿等着。
婢女都认识微棠,也都知道这是夫人身边的一等侍女,立即按命去请。
谁知她们走到西南角的破败小院,大姑娘已经将行囊收拾好了。
给大姑娘请安,将军府来接您的轿撵已经候在门口了,是微棠姐姐带队,请姑娘换上衣服首饰即刻启程。
春茶打发走她们,将包裹拆开,不由得惊呼出声。
林效一看,伸手摸上衣服,嘴角的笑由淡变浓。
并不是乔若云送的不好,而是太好。
好得过分。
整套衣衫首饰都以月牙白和淡绯色为主,甚至搭配了带有雪狐毛领的赤色弹花织锦斗篷,长款斗篷都有兜帽,宽大无比,更华贵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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