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孟紧紧抱着薛蔓,薛蔓在抽泣。两人无言。蒋义龙和刘潇看看他俩,看看对方,摇摇头,俩人也无言。
陈孟真的是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词穷了。薛蔓一把推开他,柳眉倒竖,红红的眼睛轻巧地一抬,瞪着陈孟: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
什么也不想和我说?
我主要蒋义龙刘潇两只眼睛瞪着,陈孟千言万语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想告诉薛蔓我真的好想你,但仿佛嘴巴长死了,只能吐出来一个我字。
薛蔓一把推开陈孟,扭头就走。
蔓儿!蔓儿!很明显陈孟一急嘴巴就打开了。蔓儿,这是路上给你买的簪子,蔓儿!
他一把拉住薛蔓,把背上的黄色锦缎袋子递给她。薛蔓转身,看着袋子,愣了一下,眼眶又红了。
谁要你什么簪子!她委屈地一把抱住陈孟,谁要你什么簪子!
蔓儿,美人在怀,陈孟长舒一口气,有些话就可以慢慢说了:我真的好想你。真的。
他的脸靠在薛蔓的头发上,闻到了薛蔓头发那淡淡的香气。很难去形容那种气味那种感觉,他所见过的所听过的所闻过的所尝过的,没有一种感觉能比拟。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味道,这个感觉。薛蔓紧紧抱着他,两只手死死抓着他背后的衣服。有点痛,但很让人安心。他长舒一口气。
得嘞,咱俩走。蒋义龙招呼刘潇。
都走,都走。刘潇招呼陈孟身后那些送他回来的弟子。此时他们正尴尬的垂手立着。
咱俩就活该。就不该来接他。蒋义龙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不能怪人家,这是咱俩自找没趣。刘潇摇摇头,带着剩下的弟子也走了。
德正道馆门口就剩下陈孟薛蔓两个人。风清气和,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等人都走没了,薛蔓抬头,委屈地看着陈孟:你到底想没想我?
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呢?陈孟虽然不知道这种显然能知道答案的问题,询问的意义究竟在哪里,但还是不得不回答。可能女孩子就是要反复确认吧。
那为什么出去半年都没有你的消息!你为什么连封信都不给我写啊薛大小姐说着又哭了。
不哭不哭,蔓儿蔓儿,好蔓儿,乖蔓儿,不哭,乖。你不知道我这一路上有多离谱,实在没时间给你写信。一路上打打杀杀的,好不容易回到咱道馆我才能安生。
打打杀杀?薛蔓眼睛红红的,你还打打杀杀!你就不会不惹事你没事吧你让我真的好担心她抽泣着就没停下来过。
没事的啦,我这不回来了嘛。蔓儿乖,不哭啦,不哭啦。
你告诉我,你都怎么打打杀杀了。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薛蔓揉着通红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丝脾气。
好,给你说给你说。要不咱俩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
就这里。薛蔓指了指德正道馆山门下的阶梯。
你冷吗,蔓儿?
我不冷。
来,给你垫一下。陈孟拿出缉盗司送他的那身鱼尾服,放在台阶上。
这是什么衣服?薛蔓用手捏了捏,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是缉盗司的衣服。
缉盗司?你还和缉盗司攀上关系了?
哎呀,坐下,慢慢给你说。
薛蔓坐在陈孟给他铺好的衣服上。陈孟坐在她旁边。
你不冷吗?要不你也垫一下。薛蔓用手试了试台阶的温度。
哎呀我不冷。陈孟一把抱住薛蔓,薛蔓很自然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抱我。薛蔓眨着眼睛看天上的月亮。
你胡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