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这位就是邢捕头。当日就是他发现了两个接头人,并且不顾危险跟杀手缠斗,拖到了救援。奈何对方实力太强,邢捕头重伤垂死,被侯爷亲手救了回来,一身武艺是废了。”长安县令介绍说。
邢捕头支撑着病体问道:“县爷,这位是?”
“这位就是王家公子王汲善,奉侯爷之命,主持查案的。”
邢捕头惊讶道:“王汲善?就是那个太原王氏的公子?当日接头的就是他的侍读。县爷,那他就是幕后主使,应该立刻将之拿下才对!怎么还让他来主持查案?”
县令按住了激动的邢捕头,“老邢,这是侯爷亲自吩咐的。”
“我要去见侯爷!让幕后主使参与查案,这分明是故意让他脱罪的,侯爷绝不会如此徇私……”邢捕头挣扎着要站起来。
旁边的王汲善开口了,“你因何断言本公子就是幕后主使?”
邢捕头怒目圆睁道:“当日我亲眼所见你的侍读去跟杀手接头。并且亲耳听得二人的对话。你那侍读催促杀手快些动手,还说耽误了我家公子的大事,别说赎金拿不到,而且饶不了杀手!”
王汲善皱眉道:“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仔细说说看。”
“你?我跟一个凶手说不着。老邢是兵,你是匪,什么时候轮得着一个匪徒审问我捕快了?”邢捕头很倔强。
王汲善拿出了那面令牌。
邢捕头气息一滞,冷哼一声,“行,权当回答侯爷问话了。”
于是他细细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
王汲善皱眉深思,心说这是要把我往死了办呀。难道这就没有破绽吗?侍读王小二投敌了?还是说他本就来历不明,故意潜伏在我身边?等着这一刻让我身败名裂?
不对不对,肯定还有其他破绽!
沉思良久,王汲善灵光一闪:“对,对,还有一种可能!”
邢捕头不屑道:“怎样?想出狡辩的理由了?”
王汲善不与他计较,而是双眼放光的说道:“邢捕头,你办案多年,见多识广,应该听说过有一种人,会口技仿声吧?”
邢捕头点头道:“那是自然,学别人说话,确有其人。你什么意思?”
王汲善说道:“此案,不是我做的。肯定是他人要陷害我。要么是侍读王小二陷害我,我已经派人去查王小二的身世来历了。但他自小跟我一起长大,应该不是敌人。”
“如果不是这个,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你隔着门听到的,并非王小二的声音,而是那杀手一人假扮两者,故意让你听到的。”
长安县令提醒道:“王公子,一个职业杀手,还会是口技奇人?那王小二就算身世清白,就没有被收买、被要挟的可能吗?”
王汲善点头道:“有这种可能,但我相信他,他毕竟从小跟着我的。我更加怀疑是那杀手在故意演戏。”
邢捕头不满道:“你什么意思?怀疑老邢我的专业能力?盯梢、追踪是我的强项,别说他是职业杀手,就是侯爷这种天下第一人,我也有办法贴近他十步之内不被发现。”
“咳咳,老邢不要胡说……讲案子就讲案子,你胡说什么?”长安县轻咳提醒。
邢捕头赶忙住嘴,同时提出质疑说道:“你说这一切是那杀手故意演戏?为何是我推门之后,他才杀了你那侍读灭口?还有,杀手跟你有仇吗?会为了区区赏金,连性命都不要了,最后选择自杀?”
“你信任自己的侍读?呵呵,在我老邢看来,我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取得了侯爷的信任,但我老邢坚信自己的判断,会跟你死磕到底。”
王汲善点了点头,“放心,在自证清白之前,我王汲善不会逃跑。”
说完,带着长安县令等人离开了。
路上,长安县令说道:“王公子,一切只是您的推断,现在王小二、平谷一点红都已经死了,两人死无对证。我们无法确定平谷一点红是否会口技,所以还是无法给您洗脱冤屈。”
王汲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