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证词上王小二的原话是:公子很不满意,所以让我来通知你。”
“注意,他说的是公子,可并未说是我王汲善。”
长安县令反驳道:“可是他是你的侍读,当然是替你办事。”
“呵呵,他是我的侍读不假,难道就没有可能是他叛变了,替别的公子办事?”王汲善嘲讽道,“所以就凭这些,不能给我脱罪,但想给我明确定罪,似乎也有些牵强了。唐律有规定,疑罪从无。”
点了点头,长安县令赞道:“王公子说的都没错,既然侯爷相信你,那本县也愿意相信公子是无罪的。但是,这不仅仅是一件凶杀案,朝野都在等一个交代,到了非常时刻,可不会管你疑罪不疑罪,把你推出来做交代似乎的最好的选择。”
“所以,公子还是尽心自证清白的好,免得被时局冤枉了。”
王汲善拱了拱手,“好一句被时局冤枉了。幕后之人很高明,似乎早就算准了这一点,这是给我布了一个死局呀。”
“且等两日,我查过王小二和那杀手的一切再说。现在陪我去一趟大理寺,帮我请最好的仵作,仔细勘验王小二的尸首。”
“如果是那杀手自己演戏,那他必须制住王小二,不让其开口,然后等到邢捕头破门而入之后,再当场杀死王小二,这样的手段,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县令有点佩服这位公子了,其貌不扬,甚至不曾出门走动过,但思路之清晰,当世罕见,又是一位一飞冲天之辈。
同一时间,病榻上的邢捕头也在回忆着当日。
王汲善虽然有脱罪的嫌疑,但他的猜测也给邢捕头带来了一种新的角度,万一有理呢?那自己岂不是被算计了?
“可是不应该呀,杀手自己演戏,最后应该逃走才对。杀手不是死士,都惜命的,为什么最后选择了自杀?”
沉思良久,邢捕头惊呼道:“对了,他算错了我的实力。没错,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老邢了。靠着侯爷亲传的一套刀法,我才能跟一个亡命杀手缠斗许久,否则的话,我十招之内就交代了,他足够时间逃跑。”
“没错,就是这样。难怪,难怪一开始他出手都是试探,并未下杀手,似乎只是想伤我,不是想杀我灭口。最后急了才拼命的!”
“这么说……”
“可是那接头人王小二是怎么回事?他确实是死在我面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