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州,下之,获粮十五万石,降其众数万。张浚曰:“飞措画甚大,令已至伊、洛,则太行一带山砦,必有应者。”飞遣杨再兴进兵至长水县,再战皆捷,中原响应。又遣人焚蔡州粮。】
【九月,刘豫遣子麟、侄猊分道寇淮西,刘光世欲舍庐州,张俊欲弃盱眙,(“张俊小人,你也是个废物!我要是官家,早该把你和刘光世一道给砍了。”韩世忠恶狠狠地瞪了张俊一眼,而对面的赵相公却是有些不以为然,到底张伯英在他们的世界里的确还是守节之人,淮上之战他的功劳谁能抹灭?韩世忠这般,也无非是嘴上发发牢骚罢了)同奏召飞以兵东下,欲使飞当其锋,而己得退保。张浚谓:“岳飞一动,则襄汉何所制?”力沮其议。帝虑俊、光世不足任,命飞东下。飞自破曹成、平杨么,凡六年,皆盛夏行师,致目疾,至是,甚;闻诏即日启行,未至,麟败。飞奏至,帝语赵鼎曰:“刘麟败北不足喜,诸将知尊朝廷为可喜。”(“我……”赵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要骂脏话,不过已经到了这时候,在座诸位已经早就习惯了这书中官家的各种怪异言谈与举止,倒是张浚见官家本人还是如此愤懑不满,心中更是暗自又有些揣度)遂赐札,言:“敌兵已去淮,卿不须进发,其或襄、邓、陈、蔡有机可乘,从长措置。”飞乃还军。时伪齐屯兵窥唐州,飞遣王贵、董先等攻破之,焚其营。奏图蔡以取中原,不许。飞召贵等还。】
“官家真的不必如此。”张浚叹了口气,“便是臣也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伪书中与现实中不符之事,不再那般计较这伪书中臣自己与诸位同僚所作的不妥之事了……为何官家还是这般执着呢?”
“张相公现在看开了,还不是因为你在这书中虽然一直努力在想要做事,但还是犯下了几个弥天大错,所以才起了想把自己摘出去的心思呗。”胡寅没好气地直接顶了回去,“勤恳如赵相公,善战如韩郡王,还有刘相公、李节度等节烈之士,难道也会以书中自己的行状为耻吗?”
赵鼎虽然很想说自己的确还是做错了不少事情的,比如说什么批判王安石之类的怪话,还有因为吕祉与张浚相争,自己早知道张浚是这么个脾气应该主动让着他一点的,他们俩这么多年交情了到底有什么好争的,何苦还让秦桧这种人爬上来把大家一起扬了,但仔细一想自己终究大节不亏,而胡寅虽然在抨击张浚,张浚的本心也是好的,最后思来想去却只有这么个官家不太对劲。
林景默闻言也是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张浚,但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去。赵玖却是一时愕然,不知这回该编出什么说法来糊弄过去了。最后只是盯着胡寅有些发愣:“那明仲以为如何?”
胡寅的眼神在张浚的脸上转了转,在张浚不赞同和几乎是恳求的目光下终于还是把自己原来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臣只是对张相公有些意见,绝没有指摘官家的意思。”
赵玖明知道他是想要岔开话题,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七年,入见,帝从容问曰:“卿得良马否?”(“噗……”赵玖这回是真的没控制得住,被自己杯子里的可乐呛得咳了半天,离得最近的赵鼎、韩世忠一边急忙上手给官家拍背顺气,赵相公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对飞溅到桌上还在冒着气泡的几滴深褐色液体愣了愣神,心想官家到底在喝什么奇怪的东西)飞曰:“臣有二马,日啖刍豆数斗,饮泉一斛,然非精洁则不受。介而驰,初不甚疾,比行百里始奋迅,自午至酉,犹可二百里。褫鞍甲而不息不汗,若无事然。此其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远之材也。不幸相继以死。今所乘者,日不过数升,而秣不择粟,饮不择泉,揽辔未安,踊踊疾驱,甫百里,力竭汗喘,殆欲毙然。此其寡取易盈,好逞易穷,驽钝之材也。”帝称善,曰:“卿今议论极进。”拜太尉,继除宣抚使兼营田大使。从幸建康,以王德、郦琼兵隶飞,诏谕德等曰:“听飞号令,如朕亲行。”】
“……”赵玖和岳飞一时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许久,最后倒是后来亲笔润色了那篇《良马对》的林景默先回过神来,正色道:“这伪书中所载之事虽然相仿,但臣以为《良马对》的精髓其实并不在岳节度自陈,而在于官家借骏马喻人才,坚定抗金的信念,这些恰恰都是这本伪书中所不曾记录的。”
那是自然啊,赵玖暗自吐槽,完颜构那个阴间人能说得出什么良马劣马黑猫白猫之类的话吗?但和阴间人撞了相同的梗真的是能让人恶心半天,虽然林景默的解读很有道理,但在众人眼中,赵官家俨然还是一只气鼓鼓的河豚模样,甚至还莫名有些可爱。
【飞数见帝,论恢复之略。又手疏言:“金人所以立刘豫于河南,盖欲荼毒中原,以中国攻中国,粘罕因得休兵观衅。臣欲陛下假臣月日,便则提兵趋京、洛,据河阳、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