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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岳飞(上)




听到这里诸人多半是在感慨岳节度如何能征善战且这般得人心,只是向来活跃的张浚想到了白日杨沂中的神情举止,渐渐陷入了沉思。如果是在白天他断不会有这样的猜测,但到了这神秘空间里,他便不止一次地记得官家对这伪书里的官家向来都是毫不掩饰地表露出鄙夷和厌恶的神色,诚然先前官家自以为聪明地用一套话术把大多数人都糊弄过去了,但张浚忽然意识到,杨沂中之所以来找自己,除了自己是如今官家最信重的宰执、近臣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甚至不能对任何人说的原因。



明道宫……



那么关于那次事故,杨沂中手上一定还有什么连他都不知道的重要线索,所以他才会表现得那般反常和失态。



张浚隐约觉得自己很可能有机会在这个空间里破解出什么东西来,虽然第二天大概率还是无事发生,但他决定还是要尽可能试一试。



【时张浚以都督军事至潭,参政席益与浚语,疑飞玩寇,欲以闻。(“啊?”可怜的张相公刚才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这里又是一愣,而岳飞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浚曰:“岳侯,忠孝人也,兵有深机,胡可易言?”益惭而止。黄佐袭周伦砦,杀伦,擒其统制陈贵等。飞上其功,迁武经大夫。统制任士安不禀王燮令,军以此无功。飞鞭士安使饵贼,曰:“三日贼不平,斩汝。”士安宣言:“岳太尉兵二十万至矣。”贼见止士安军,并力攻之。飞设伏,士安战急,伏四起击贼,贼走。】



“不是……这也太……”张浚一时又是目瞪口呆,这伪书里为什么还能发生和现实中一模一样的事情?这听起来很不吉利好吧!



而赵玖见他们二位这般神色古怪,也是全无困倦之意,清醒了起来:“怎么,德远、鹏举,可是有什么不妥?”



“事情是这样的……”张浚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镇定下来,“建炎五年初臣曾南下督师与岳节度平叛……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之前在襄阳官署,当时的湖北经略使……也就是现在的刑部马尚书,还有京西转运使席益,确确实实是和我弹劾岳节度有‘玩寇’之嫌,和这伪书中记载几乎分毫不差!”



“喔……”赵玖闻言反而放松下来,不以为意道,“鹏举自是有他的一套主意的,何必这般大惊小怪。”不过他也察觉到张浚似乎也变得有些敏感,对于伪书里发生的事情如果与现实中类似的话,会有些本能的排斥。



而岳飞则是坦然以对:“官家,张枢相与席经略其实都没有错,只是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更何况如今误会已然解除,钟相之乱早已不复存在。”



【会召浚还防秋,飞袖小图示浚,浚欲俟来年议之。飞曰:“已有定画,都督能少留,不八日可破贼。”浚曰:“何言之易?”飞曰:“王四厢以王师攻水寇则难,飞以水寇攻水寇则易。水战我短彼长,以所短攻所长,所以难。若因敌将用敌兵,夺其手足之助,离其腹心之托,使孤立,而后以王师乘之,八日之内,当俘诸酋。”浚许之。】



【飞遂如鼎州。黄佐招杨钦来降,飞喜曰:“杨钦骁悍,既降,贼腹心溃矣。”表授钦武义大夫,礼遇甚厚,乃复遣归湖中。两日,钦说余端、刘诜等降,飞诡骂钦曰:“贼不尽降,何来也?”杖之,复令入湖。(“怎么还苦肉计都出来了啊……”赵玖也是一时失笑)是夜,掩贼营,降其众数万。么负固不服,方浮舟湖中,以轮激水,其行如飞,旁置撞竿,官舟迎之辄碎。飞伐君山木为巨筏,塞诸港〈氵義〉,又以腐木乱草浮上流而下,择水浅处,遣善骂者挑之,且行且骂……】



众人皆是忍不住去看曲端,吴玠更是冷哼了一声:“要是曲都统在的话,估计三言两语敌将便按捺不住了,依下官看,当年诸葛武侯便是少了曲都统这般人物辅佐,不然何至于让司马懿坚守闭门不出……”



曲端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冷笑道:“那你去问张相公啊,这书里现在都已经是那什么绍兴五年了,拜他所赐我骨头怕是都快化成灰了,便是有心去助岳节度破贼,也没这机会啊。”



张浚本来也在和边上的刘相公、陈相公暗自取笑,这种骂人的活合该丢给曲端去做,却没想到话转了一圈最终还是轮到自己难堪,一时间却只是涨红了脸一言不发。



【贼怒来追,则草木壅积,舟轮碍不行。飞亟遣兵击之,贼奔港中,为筏所拒。官军乘筏,张牛革以蔽矢石,举巨木撞其舟,尽坏。么投水,牛皋擒斩之。飞入贼垒,余酋惊曰:“何神也!”俱降。飞亲行诸砦慰抚之,纵老弱归田,籍少壮为军,果八日而贼平。浚叹曰:“岳侯神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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